士兵手脚愚笨,照顾不周,派我人特来相请。”
“可有元帅的书信?”
“夫人,你怎么说糊涂话?大军出征,哪有带家属之理?这是闻将军身中飞刀,元帅可怜,才把夫人叫去,倘若写书,就是治军不严,知法犯法,假如把柄落到别人手里,那还了得?”
夫人此时早就没了主意,那还辩得什么真假?
急匆匆收拾东西,随蒋平出门。蒋平趁着无人注意,从灶下取出一块黑炭,在大墙写了四句话:闻鸡起舞学祖逖,华夏忠义羡关羽。反对大宋投大夏,了却一身文武艺。
写完了,带夫人出城。他们出城没人阻拦,一个道士,一个妇女和两三岁的孩子,因此无人盘问。
出城门,钟林早就等候多时,把事先买的马车赶过来,三个人上了马车,驾车就走。
一口气走了三天,眼看到边界了,两国开战,边界查的非常严。除了军队,基本没有百姓。
他们俩来的时候翻山越岭,回去的时候不能那么干,有女人和孩子,因此就得走边界。
蒋平不在乎,他经验丰富,盘查到他这儿,他拂尘一甩:“无量天尊。”
士兵看看蒋平:“这位仙长是干什么的?两国开战,兵荒马乱,您这是意欲何往?”
“贫道是军前效力的。”
“去军前效力,有没有文书或者腰牌?”
“当然有,不过在你身上。”
“你这个道士好奇怪,你的腰牌怎么在我身上?”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信你摸摸。”
士兵不相信,怀里一摸:“腰牌是我的,就一块,哪有你的?”
蒋平笑了,用拂尘掸了掸他胸口:“分明就在你这里。还不速速拿出!”
士兵哪里信:“没有的话,你就是妖言惑众!”一伸手,啊,不得了,真有一块腰牌。
“哎呦,你真是神仙!”对蒋平客气得不得了。
“哈哈,什么神仙不神仙,贫道和你们开个玩笑。我们要走啦,有缘再见。”
士兵看他们有女人和孩子,没有多怀疑,眼瞅着他们走了。
那位说蒋平会变戏法?蒋平人称五鼠,会偷东西,他早就从别人身上,偷了腰牌,他是戏耍这个士兵。
又往前走了半日。这就快到战场了,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路人马,能有三百多人,正是大夏的游骑。
领队的是大夏平章,叫嘟噜噜,他发现了蒋平,率领人马给拦住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去两军阵的。”
“去两军阵,把车子打开我看看。”
夫人听说话的声音耳熟,打开车一看:“这不是嘟噜噜哪?”在兴庆府还认识。
“啊,嫂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蒋平一看不好,要露馅,打吧,钟林从车上取出大棍,奔嘟噜噜就是一棍,嘟噜噜把马一带,躲开了,他从得胜钩鸟翅环抽出狼牙棒:“好啊,你们是奸细!哪里走!”圈战马,和钟林打在一处。
几个回合,被钟林一棍子拍在他大腿上,幸亏他穿着荷叶甲裙,护住了大腿,要不然这一棍大腿就得给打折了,疼得他龇牙暴叫。
“弟兄们,给我上!”三百多骑兵,把蒋平和钟林给包围了,骑兵围着俩人来回转圈,马蹄子扬起来的土,把俩人都呛得够呛。蒋平心说:“今天要玩完。”亏得钟林一条大棍,护住蒋平,大夏兵几次靠近,都被钟林打退。
嘟噜噜大叫:“放箭!射死他们!”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这要放箭,俩人真够呛。
就在这时候,远处跑过来一匹战马,这马才好看呢,浑身上下火炭红,半根杂毛也没有;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跑的快了,身上出的汗都是红色的,有个名称叫汗血宝马!
马上端坐一员小将军,见此人,跳下马来身高八尺五寸挂零,细腰乍背,双肩抱拢,扇子面的身躯。面如冠玉,眉分八彩,这对大眼睛水汪汪的放光。鼻似悬胆,如意阔口,大耳朝怀。这小伙儿看意思,也不超过二十岁。
他披挂也得也齐整,就见他:
狮子盔,张口吞天,
朱雀铠,虎体遮严。
素罗袍,藏龙戏水,
八宝带,富贵长绵。
胸前挂,护心宝镜,
肋下悬,玉把龙泉,
梅针箭,密排孔雀眼,
犀牛弓,半边月弯。
凤凰裙,双遮马面,
鱼踏尾,钩挂连环。
掌中枪,人鬼怕见,
跨下马,走海登山。
好比,哪吒三太子,
翻身跳下九重天!
此人飞马来到,看大夏兵二话不说,举枪就刺,这条枪犹如银龙出水,碰上就死,挨着就亡,一枪一个,和穿蛤蟆差不多。扎的大夏军兵哭爹喊娘。
嘟噜噜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