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北昭遇埋伏的消息就传到了帝京城。
迟府。
“怎么办啊外祖母,小姩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大哥会弄死我的啊。”
迟星洋平日里虽是一副小孩心性,但面对迟姩的事却无比上心,得到消息后的他连吃饭都没胃口。
尉迟舒怀则是又气又担忧,朝着迟国赫发着火:“你看看你这好女儿,没有一天是让人省心的。”
正说着,府门方向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迟星洲三步并做两步的闯进主善堂,看着众人的表情,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僵在了原地。
“怎,怎么了。”迟星洲 疑惑地看着众人。
......
听明白了缘由,迟星洲的怒意一下窜到了头顶。
“怎么没人告诉我!那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小姩自己去啊!不行,我要去找她。”
说罢,迟星洲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迟星洋拉住了他,“诶诶诶大哥大哥,你先冷静冷静,就算要去也得先吃饱了吧。”
“小姩现在生死未卜,叫我怎么冷静,”迟星洲一巴掌打掉了迟星洋扒着他的手,“父亲,我是一定要去寻小姩的,还望父亲准允。”
迟国赫微微颔首,陷入了纠结。
“外祖~”见父亲做不了主,迟星洲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尉迟老夫人身上。
“外祖母您说,整个府上是不是只有我去找小姩是最合适的!就让我去吧~”
迟星洋看着扭来扭去的大哥一脸嫌弃的打了个冷颤,“咦~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尉迟老夫人也是被闹腾的不行,勉强答应了,“好好好,不过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得到允许,迟星洲匆忙的吃了点东西,带上包袱一路往西奔去。
······
迟姩昏迷了两日,燕北昭就在她身边守了两日。
晨起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有些刺眼。
迟姩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环顾着四周生疏的场景,最后目光落在了趴在床沿边熟睡的燕北昭身上。
看着他疲惫的面容,迟姩想要伸手将他紧皱的眉头抚平,却被胸口传来的痛感压制。
“嘶。”
听到响动的男人惊醒。
甚少有情绪的眸中如有物碎裂,再无法映照人心,却让人一眼看到那深沉无底的悲伤。看着眼前苍白瘦弱的面庞,燕北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迟姩嘴角扯起一抹笑,开玩笑的说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你还有心思拿我打趣,都快要吓死我了。”
“你有没有受伤。”
迟姩醒来,燕北昭心情舒缓了许多,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道:“多亏了你,我一点儿事没有,不过。”
“不过我倒希望这一箭扎在我的身上。”
迟姩结果冒着热气的水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这么点小伤,过几日便好了,不必太过自责。”
燕北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中毒的事告诉她。
自己已经醒了也没见燕北昭有多开心,迟姩在想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她没说。
“怎么,你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可是西陵真的起了战事?”
燕北昭摇摇头。
“若是真的,你便去忙,不用时时刻刻都陪着我的。”
“没有。”
“那就是宫中出了事?”
“也没有,你就不要瞎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伤养好。”
迟姩无奈地撇撇嘴,“那好吧。”
见她情绪稳定,燕北昭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来找你吖。”
“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我是问你为何要来。”
迟姩放下手中的水杯,艰难的起身,燕北昭扶着她,将枕头立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子煜,我有事要跟你说。”
迟姩脸上鲜少有这种严肃的表情,这让燕北昭有些紧张。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有人在路上设了埋伏想要取你性命。”
燕北昭闻言眉毛拧成一团,但又没好意思打断她。
迟姩微微颔首,一字一句的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有些难以置信,但你一定要听我讲完。”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之前的兵械和这次西陵路上的埋伏,还有日后燕祁反叛的事,我都已经经历过一遍了。可能说出来很难理解,但我确确实实是重生了,这就是我为何一直要你查燕祁的原因。”
燕北昭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感觉有些陌生。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城西偶然遇见,那是我重生后第一次再见到你。”
“我记得,当时我还疑惑,自那之后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