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星洋等了许久,也不见二人回来,着急的只能在府门外来回踱步。但是当看到迟姩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时,他的眼中,泛着星星点点的泪花。
所有的关心,最后化成了一句:“小姩,你可有事?”
迟姩看着这个平时不着边界的二哥,心里多了几分温暖。
“已经没事了,二哥。”
钟官家看着兄妹三人,欣慰得笑着,“好了,少爷小姐,快回房吧,外面天寒。”
迟星洋拉着迟姩,非要她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迟姩并不想告诉他们,以迟星洋的脾气,如果知道了是陈婉清是幕后黑手,今晚就得杀到尚书府去,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搪塞着两个哥哥的盘问。
见她不愿意说,迟星洲开口打断了迟星洋:“好了小洋,小姩今天累了,先让她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那好吧,对了,刚刚外祖母问小姩去哪儿了,我没有告诉她实情。”
因为怕尉迟老夫人担忧,迟星洋并没有将迟姩被劫的事情告诉她,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迟姩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我知道了,谢谢二哥,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呢。”
迟姩欲言又止的开口:“父亲和母亲,那边......”
“他们今日在大营练兵,不会回来,家丁那边我也下了命令,他们不会乱说的,放心好了。”
“谢谢大哥,那我先回房了,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迟姩径直来到了丫鬟房。
房内,卉儿侧卧在自己的榻上,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莲儿在旁边轻声的安慰着她。
“好了,大少爷不是已经去接小姐了,吉人自有天相,小姐肯定会没事的。”
“是我没能保护好小姐,小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要是出了事,我...我就...”
“你就怎样?”
迟姩的突然出现,让两个小丫鬟激动万分。
“小姐。”卉儿挣扎着起身。
迟姩拦住了她,“躺着吧,今日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卉儿听着她的话,泪水决堤般顺着脸颊滑落。
“好了,别哭了,”迟姩掏出川武塞给她的金疮药,“莲儿,给卉儿上个药吧。”
“是,小姐。”
卉儿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
莲儿小心的给她涂着药,迟姩突然想起了川武给她塞药时的表情,不禁开口道:“卉儿,知道这金疮药是谁的吗?”
“啊?”卉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莲儿也有点好奇,这药是小姐送过来的,不是小姐的?那还能是谁的。
“是川武塞到我手里的。”
卉儿听到川武的名字,小脸蓦然间红了一片。
迟姩就知道两人有事!
“嗯?我的好卉儿,什么时候和镇北王府的人走得这么近了?”
莲儿也反应了过来,一脸八卦的看着卉儿。
“没有啦,小姐,你就不要拿卉儿打趣了。”
玩笑过后,迟姩又关心了两句,便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榻上来回翻滚,毫无睡意的迟姩,脑海里全是上一世的场景。
重生之后,因为她的改变,很多事情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迟姩有些迷茫,还有陈婉清,上一世的她只是没脑子的帮着燕祁做事,可现在的她明显比从前更加狠辣,燕祁的事情,要尽快解决了。
第二天清晨。
燕北昭上完早朝,就去了懿慈宫。
“儿臣参见母后。”
一个年过花甲,满头银霜的老人,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上前,慈爱的看着他。
“快起来,让哀家好好看看,昭儿多久都没有来看过我这老太太了,可是将哀家给忘了。”
燕北昭笑了笑,柔和地说道:“儿臣不敢,近些时日要事缠身,没能来看望母后,还望母后不要怪罪。”
先帝的后妃当中,元贵妃,也就是燕北昭的生母,与现在的萧太后情同姐妹,二人在这深宫之中互相搀扶,太后自然也就将燕北昭视作亲生,从小就偏爱他,母子二人之间的感情甚至超过了皇帝这个亲生儿子。
“昭儿今日这么早来,可是有事?”
萧太后知道燕北昭平时并不喜欢出入后宫,只是逢年过节的来看望她,今日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想来是有事情。
燕北昭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母后,儿臣确有一事,希望母后能为儿臣做主。”
“昭儿但说无妨,哀家倒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专门跑这一趟。”
“儿臣,想求母后赐婚。”
萧太后原本疲惫的双眼都睁大了两倍。就连宫中服侍的宫女也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满是惊讶。
这可是萧太后头一次听到燕北昭提起婚事,每次说与他赐婚之事,他都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