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的喜好,他了然于心(1 / 2)

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摆在面前,迟姩像被饿了几天的难民一样,疯狂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

迟星洲坐在一旁,手不断地往下拉着她抬起的身子,想让她收敛一点,然而并没有起到多大效果,索性就放任她不管了,丢脸就丢脸吧,镇北王应该也不会和与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吃饱了的迟姩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嘴里还咀嚼着没咽下的半块儿鸭肉,低头看了看自己圆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巴。

燕北昭全程都没有动筷子,坐在她对面,将她吃饭的全过程尽收眼底,看着她略显呆萌的小表情,忍不住的开了个玩笑。

“看来,迟小姐在家中是受了委屈了。”

迟星洲听着这话,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殿下说笑了,家中从未亏待过小妹。”

燕北昭收起略带玩味的笑容,朝着门口的下人吩咐道:“去传胡太医来。”

“是。”

胡铮是太后的亲信,入宫为官多年,是个可信的人。

胡太医拎着大包小包的药箱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行礼。

“微臣参见殿下。”

“免礼。”

胡太医来到桌旁,将号脉的东西拿了出来,迟姩鬼使神差的将手放在了上面,白色的丝帕隔在了中间,胡太医心惊胆战的感受着脉象,还好没什么异样,随后又拎起迟姩的衣袖,看了看她手腕上被绳子磨破的伤口。

“回殿下,迟小姐只是轻微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腕上的伤口也无碍,用些伤药便好。”胡铮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将东西收拾好,用笔墨在纸上写了满满一大篇。

迟姩凑着头看了好几遍,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摇了摇脑袋,顺手抄起桌上的桂花雪梨糕送进了嘴巴里。

“哦,还有,迟小姐今日饮食有些杂乱,脉象上脾胃略微有些不妥,待微臣开几副方子,给迟小姐好好调理调理,只是,”胡太医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日后,还是不要这样暴饮暴食的好。”

迟姩被这话噎到,被咬了半块的糕点掉在了桌上,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呵,真是谢谢了,这是说她吃得多?真是一点面子没留,好丢人啊。

......

燕北昭本想将迟姩留在府中,但是细想又觉得不妥,毕竟是个姑娘家,只能默许迟星洲将她带回去。

马车上,迟星洲看着手中的药方和大包小包的药材,有些发懵,迟姩也是同样的状态。

因为刚刚川武趁人不注意,将一个小罐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还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这是送给卉儿姑娘的金疮药,麻烦她转交。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还有出现在川武脸上的娇羞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大老爷们应该有的表情?不行,她回去非得好好盘问盘问卉儿这丫头,都背着她干了些什么。

送走了兄妹二人的燕北昭将川文川武叫到了南书房。川武看着他比往常更加冰冷的面孔,已经做好了挨上几十军棍的准备了。

“主公,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迟小姐,请主公责罚。”

燕北昭没有接话,向跪在地上的他伸出了手,示意他起身。

川家兄弟二人看愣了神,主公平日里虽待他们不薄,但也是从未有过如此亲人之举,这么一反常态,川武有点不敢。

“起来吧,本王没有要怪罪你,”燕北昭拍了拍他的肩,“可知道今日迟姩出府是干什么去了?”

“回主公,卉儿姑娘说,是受陈家大小姐相邀,迟小姐和她还算有些交情,便前去赴约了,”川武挠着头又想了想说道:“但是没过多久就从雅间出来了,似乎心情也不是很好。”

燕北昭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燕祁呢?”

“二殿下,今日...去了娴香...”

很好,一个骗出府,一个埋伏劫持,真是当他这个镇北王不存在了。

“去给陈家二小姐送份大礼,教教她如何做人。”燕北昭压制着音量,语气中布满了掩盖不住的怒意。

“是,属下领命。”

夜色正浓,两人来到尚书府,翻上墙头,没有看到陈婉清的身影,便在回尚书府必经的小巷子里等着,约莫过了半刻钟,两个身影出现。

陈婉清带着婢女刚走进巷子,就感到一阵阴森的气息,加快了步伐想要逃离此地,却被蒙着面的川文挡住了去路,被二人一前一后堵在了箱子中,陈婉清害怕极了,刚要大声呼救,就被川武捂住了嘴巴,婢女则被川文一掌劈晕。

将陈婉清抵在了墙角,川武抬起手,紧握着的匕首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陈婉清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个蒙着面的人,大脑一片空白,感觉下一刻就会命丧于此。

刀,扎在了她眼角旁的土墙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耳边传来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还请陈二小姐,管好自己的手爪子,再伸向迟家,往后就不止今日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两人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