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喊疼,沈顷下颌线微紧。
连忙扯了帕子擦净她手上血迹,再捧着仔细看了看,没瞧见伤口,顿时舒了口气。
接着又捧着她小手,往她手心儿里呼气,“不疼不疼...”
看他这副焦急小心的模样,苏黛含着泪,又气又想笑,没好气的甩开他。
“有这么想不开的吗?你诚心要我担心是不是?到底伤着的是谁?!”
她轻吸鼻翼,随即一把扯过沈顷的右手,卷了绣帕轻轻擦拭他掌心的血迹,一边朝他手心轻轻吹气,一边怒声训斥他。
“还不喊人传大夫来!”
沈顷的视线落在她眉目如画的面上,不自觉牵唇而笑,摊着手任由她处理伤口,十分受用的欣赏着苏黛心疼他的模样。
“皮外伤,没必要传大夫,血一会儿自然便止住了。”
血迹擦得差不多,苏黛自然也看见了他掌心里翻起的皮。
伤口瞧着的确不重,但她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沈顷眉梢眼角笑意不变,声线沉柔问她。
“印证了吗?你疼不疼?”
苏黛指尖顿了顿,右手掌心的刺痛感还尚存。
她甩开沈顷的手,板着脸捡起箸子自顾用膳。
见她当真生气了。
沈顷眼底笑意微敛,倾身凑过去,抵了抵她肩头。
“好了,下不为例,知道你也跟爷感同身受,日后爷到了哪儿,都会加倍小心护自己周全,受这点小伤,也就值得了。”
“什么就值得了?!”
苏黛气恼地看他,“就算印证了又如何?难知这术法的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弊端,你的命很可能都已经被人拿住了,明白吗?”
沈顷笑叹一声,抬手揽了揽她肩。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爷的命硬着呢,不提这些扫兴的,先用膳吧。”
事已至此,苏黛知道自己气也没用。
她看了看沈顷伤到的手,终究没憋住,担心道。
“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上些药,好的快。”
沈顷虽不置可否,却也顺着她应下。
“成,用过膳再看。”
于是,这顿膳用的苏黛心情不甚好,膳后,便喊了刘良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时,朴淞在旁眼瞅着,就见二爷掌心的小伤已经凝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点子伤,包扎都犯不上吧?
一时无语。
二爷何时这么矫情的?
这是在给奶奶使苦肉计?
朴淞心里腹诽着,见大夫留了瓶涂抹的药粉,连忙上前接过,递到了桌子上。
“二爷,那...属下送大夫出去?”
沈顷径直站起身,看都没看他,提脚往里屋走去。
朴淞咂了咂嘴,默默领着大夫退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屋里点了灯,苏黛心里还有些气性,正坐在妆镜前梳头。
沈顷步到她身后,弯下身自镜中与她对视,眉目柔和缓声问她。
“好了没?”
苏黛没搭理他,视线飘忽着,看向他右手。
沈顷察觉,连忙将手竖起来,张开五指给她看。
“小伤,赶明儿就好了。”
苏黛自镜中嗔他一眼,撂下桃木梳,纤细素指捋了捋披散的发丝,这才扶案站起身。
沈顷连忙伸手揽她,将人搂在怀里,低头轻嗅。
“什么花香?这么诱人...”
知道他是厚着脸皮讨好自己,苏黛浅抿的唇角抑制不住翘了翘,又连忙强压下去,抬手将他推开。
“什么香?我何时用过香的?有孕的妇人更不能随便沾那些。”
沈顷复又将她搂住,“知道,是黛黛香,不气了,爷好容易回来的,不闹别扭,嗯?”
他垂着首与她交颈相拥,不老实的四下啄吻,苏黛被他磨得再也没了脾气,手上泄气似的掐了他一把。
沈顷哑然暗笑,摸到腰间的小手儿捏了捏,带着她往榻前挪去,嘴上温声问询。
“你手上还疼不疼?”
“疼!”
知道她是故意卖娇,男人闷笑一声,顺着她哄道。
“爷一会儿给你好好揉揉...”
苏黛坐进床褥间,被他揽抱着往里带了带,见他跟着挤上前来,手已经熟门熟路溜进她小衫衣摆里,又抚又捏的。
她咬唇气笑,“疼的是手,你揉哪儿?”
男人瑞凤眸深暗,将她拢到身下,俯首噙获柔软的唇瓣,呢喃低语揉碎在唇齿间。
“都疼,都揉...”
男人欲念横生的时候,能有多不要脸?
这种事,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一般都是没有底线的。
若非顾及着苏黛尚有身孕,沈二爷可绝不会收敛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