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等人,跟我们平民老百姓,真不该有什么交集…”
说到一半儿,苏黛话头顿住,欲言又止。
沈顷眉峰轻挑,默默看着她不语。
苏黛轻舔唇瓣,细声咕哝道,“小哥,他那天不是跟家人走散了,是遇上了不好的事。”
沈顷瑞凤眸幽暗,“什么事?”
苏黛抿抿唇,看了眼前头的朴淞,俯到沈顷耳边,悄声细语:
“我说他暴殄天物的时候,他手不抖了,还笑了。”
“然后与我闲聊起布料,说的还头头是道,我便与他多聊了几句。”
“后来下山时,我扶了他一把,预见了他将要面临丧事,但他一点儿都不伤心,穿着一身孝衣,还将那人的尸骨从坟里又挖了出来,让人剁了喂狗。”
沈顷听的修眉微蹙,眸中墨色忽闪了一瞬,垂目看她,低声问道:
“你提点他了?”
苏黛月眸澄黑,“我...我本该不管闲事的。”
“但是那时我爹病重,时隔多年,我才又有了那种...,我想着人已死,再大的仇怨也不该那么记恨才是,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也不得善报的。”
“便...便自布庄离开前,劝了他一句。”
沈顷皱着眉,目露无奈。
“你怎么说的?”
“我说,逝者已逝,恩怨尽了,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沈顷缄默阖眼,杜淮宴那等心里戳满了眼儿的人,定然是察觉了苏黛的与众不同之处。
说不定,这些年都暗中盯着她呢。
所以,他今日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不知道他沈顷就要娶妻。
也定然知道他要娶的是谁。
杜淮宴是什么心思?
他借故二月二来此处上香,还与他们巧遇,并答应到帅府住下。
怎么看都不像是恰巧的。
他垂着眼若有所思,苏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小哥?他…他应该,认不出我吧?”
毕竟她有预兆未来这种天赋的事,于外人,都是不可言说地秘密。
沈顷回神,没有回答这话。
他低敛的睫羽根根分明,侧目瞧着她,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缓声轻问。
“知不知道,被他挖了坟,又剁了尸骨喂狗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