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

“照顾好自己！”安宁嘱咐道。

“我知道。你还在画画很好，安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手里的画笔。无论什么时候，你若有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好。”

安宁没有问他画的事，有些事她确实承担不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安宁，是我对不起你！”

“都过去了！”安宁说道：“祝你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

安宁挂上电话。

“是叶辰吗？”夏彦问道。

“嗯。”

“他有什么事？”

“没事。”

“不怕他了？”

“我从来都不怕他，我只希望两个人可以好聚好散。上次他突然找过来，我实在是不知所措，谢谢你那时候肯帮我……”

水面上游弋的水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结对向这边游来，大约是白天被游人喂熟了，这会儿以为又有食物可吃。

夏彦孩子气，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子，朝它们扔了过去，惊得几只水鸟振翅拍离水面，慌叫着逃向远处。

“你干什么！”安宁连忙止住他。

“恶作剧呀，好玩儿。”夏彦反攥住她的手，笑道：“你看你，已经穿了这么多，手还是这么冷。”说完便跑去车上取了新拿回的那件大衣给她披上，“才买的还没来得及给你拿上去，这时候穿倒是刚好。”

“多谢”安宁裹紧大衣，想着刚才叶辰来电话的事，沉默不语。

夏彦忍不住问道：“安宁，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难道你对他……还不能释怀吗？”

“释怀？”安宁摇摇头，“咱们赏月吧。”

安宁仰起头——天上月，遥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

“夏彦，人生若能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该多好。”

“这叫什么话！” 夏彦慌忙拉住她。

安宁低了头道：“我很害怕……”

夏彦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别怕，我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力承担，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必要的时候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不需要替我考虑任何事，明白吗？”

“谁又能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安宁喃喃道，“古人也说‘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安宁，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从那段往事中走出来？”

安宁看着他，笑了笑，“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能走出来的时候自然也就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