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心照不宣(1 / 3)

却说那晚秦玉别了晋誉回到房间,心中纵是百感交集,万千感慨。

她所感慨的是晋誉这样一个外表看似冷峻的人,对自己竟是如此周全细心,他平日里那样冷淡漠然,私下里却是对自己如此上心,甚至是自己的前程也考虑周全,

她所百感交集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晋誉的电话里,不明白晋誉为什么会说要保护好自己。保护什么?为什么要保护?难道是有人要伤害自己不成?她暗自思忖,她来学校时间尚短,也不见就得罪了什么人?如果没有,那晋誉所说到保护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洗漱上了床,胡乱盖了被子靠在床头上,斜了头向窗外一看,月牙还在窗外睃寻。

秦玉望着那月牙沉思片刻,顺手拿了桌上的笔记本,摊开来,用笔抵着下颔,思索片刻,便一阵急如雨下,在那本上写了两首古体诗来,写完,便将本放回到桌上,关了灯,睡了。

不想,秦玉的笔记本并未闭合,月光映照其上,只见上面字迹如飞流写到:无题二首/半生真情成荒唐/余生留恨也渺茫/欲登瑶台飞仙去/安敢枉受半世伤/一朝青涩成余恨/多少日夜悲苦肠/若有天道轮回时/一卷诗书到天荒!下面竟还备了小注写到:那曾经对别人毫无保留的满腔真情,终究成了荒唐笑谈之事,余生漫漫,还要继续忍辱负重地面对,我多想登上瑶台化作天女随飞仙而去呢,可是又怎么敢白白枉费了经历过的这半世挫折感伤呢?曾经因为年少无知而成的遗憾,其后的酸甜苦辣又有谁懂呢?若天道有轮回,我愿手执诗书经卷,远离喧嚣,随自然到地老天荒!

一时便到了周末,柳烟白日里先到东城建筑公司安排了些日常的事宜,正碰上她弟弟柳风来公司,柳风一见到柳烟便说自己看中了一个工程,活儿不大不小,好干,公家的活跑不了钱,油水大。

可偏巧这油水竟也被城里有名的地头泼皮绰号王三赖的盯上了,于是便来找柳烟,看看柳烟能不能活动活动。

柳烟最是厌恶别人说什么活动活动,这倒不是说她是一个秉正的人,而是这活动活动两字在别人眼里尚可,至多就是走走后门走走捷径的意思,可是这活动活动几字一对她说,反倒是变了味,她一个女流之辈,没权威没地位怎么活动?与谁活动?怎么活动?

所以她一听此话就联想到她和老周之间那点子苟延残喘此起彼伏的皮肉活动之事,想来她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靠着与老周的肉体活动得来的吗?除此之外,她还会如何活动?

所以她恨极了这两个字,一听谁对她如此说,那简直就是指着自己的脸辱骂。

柳烟虽是可以在暗地里呼风唤雨的身份,可她还没不知耻到为这种地位感到荣耀的地步,这都是命运的捉弄,她心里又是何等悲凉呢?谁不是一边努力地遮掩着自己的不堪,一边又装作视而不见地逢场作戏?

可此刻偏碰上自己的亲弟弟也这样说,于是柳烟便吊着眼没好气地说:“他要干就给他,你和一个赖皮地头蛇抢什么抢?难道你手里还缺了活不成?”

柳风本有心求姐姐,却不知姐姐从何处冒上来一股子无明业火,很是摸不着头脑。可他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他终究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因此心里暗想,此刻若是和姐姐较劲定是占不了便宜还要吃大亏的,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眼前先咽下这口气,装装傻讨好讨好她,也图个日后长远之计,这样想着,脸上便堆上笑来,粉光满面油嘴滑舌说到:“好姐姐,我也不是图着挣这几个钱,我是不能输了这个面儿,你想这次我若是败在这无赖手下,以后我还怎么在这里混?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我那些朋友谁还肯跟着我干?何况姐姐说以后还有大事要干的,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败败他王三赖的气焰,以后也让他知道个眉眼高低,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土地爷!”

柳风如此一说,反倒把柳烟说活泛了,柳烟因想到老周交代的一号工程之事,何况日后还要靠柳风出头出力冲锋陷阵,说来说去,自己还是少不得找老周活动活动,尽管最后也自然免不了老周同样扑在她身上活动一番,可,又能怎样呢?于是这才放缓了语气说到:“我试试吧,你回去等我的信儿。”

柳风一听有门,便觍着脸笑说:“这么说姐姐答应为我活动活动了?”

柳烟刚平复了心情,乍一听柳风又如此说,不禁火气又冲将上来,狠狠地对着空气骂了句:“滚!”骂完了便扬长而去,狠狠将柳风甩在了身后。

柳风见势,也倒识趣,他想既然姐姐答应下来,这事也便有个七八成了,一想到日后泼皮地头蛇王三赖也不得不让他三分,不免狂喜不止,于是也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了。

从东城建筑出来,柳烟驱车去了趟城市西郊的天女印象美容会所。

再说这天女印象会所,柳烟可是那里的座上客,纵然享有终身私人订制美护尊享贵宾级服务礼遇。

自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之所以能享有这份尊荣,主要是会所成立自然离不开柳烟大功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