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来客,满堂生辉,秦玉此次前来探望石玉,正撞上石宽厚大寿之日。
石宽厚那些个远亲近邻,瓜葛友人纷纷来贺,真的是好不热闹!
石宽厚红光满面,笑意盈盈,望着熙熙攘攘的来客,心里却暗自观望盘算:那些来着的、来不着的都来了,揩着自己油的或排着队待揩油的也都来了,更兼礼金丰厚,看来今天又是收获颇丰呀!俗话说,时不我待,人生时机更是转瞬即逝,所以得赶紧趁自己得势之时,积累些家产,以后也好安享晚年了!
当然,眼前这些个小鱼小虾算不得什么,老石看好的还是周正手里的那条大鱼,这所谓的大鱼便是周正谋划的一号工程,这可是个超乎想象的发财机会,他若能在这项工程中上下周旋得利,就必定分得上一碗好羹!这碗羹也可保自己日后无忧了。何况岁月不饶人,机会又稍纵即逝,眼前自己虽正逢得势之时,可毕竟自己渐已年老,再过几年也干不动了,所以趁自己得势之日,抓好最后时机,好好捞一把,从此以后,也好颐养天年了。
石宽厚如此盘算一番,因想到一号工程之事,慌忙穿过人群去寻周正去了。
石宽厚透过人群看到周正身边正围着几个人,切切搓搓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拱手含笑地穿过人群走到周正身边来,因为有些话是不便在人群里说的,于是他便引了周正从人群里走出来,环环转转,直走到那间藏满了古字画的密室里来了。
两人在黑漆木椅里坐定,周正环顾了一下满屋书卷字画,墙上柜内皆是大千白石伯虎悲鸿之作,更兼各色各代玉石瓷器不等。他不禁望着石宽厚会意笑到说:“老石,这间屋子藏的可是你我半生辛苦积蓄,你可得看好了,可不敢轻易让人擅入呀!”
“周兄放心,这可是间密室,我保证,除你我二人之外,再无第三人进来过,即便是石玉,我也不曾—”说到这里,石宽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秦玉第一次来别墅就鬼使神差推门而入的情景。他心里有些许惊慌,可忆及秦玉当时并无惊异之色,只不过赏析了几幅字画,况且在石宽厚看来,秦玉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定不会疑虑其端倪,于是接着对周正信誓旦旦地说:“即便是石玉,我也不曾向她透露过一丝口风!”
“哈哈哈,老石,你,狡猾呀!”周正指着石宽厚哈哈笑到。
石宽厚松了口气说:“周兄的事,我不敢不上心呢!”转而又凝着眉头问到:“可是,周兄,这一屋子宝贝我们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这个嘛?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先保管好了再说!”周正胸有成竹地说道。
石宽厚便不再打听,只是俯首帖耳听了话便是。
石宽厚因惦记一号工程的事,于是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向周正打探到:“周兄,关于一号工程,不知你心中可有谋划安排呢?”
周正听石宽厚如此问,心知肚明,淡淡笑说:“这个我已有初步规划,我们就趁饭桌上再商议吧!”说完,转而问到:“老石,不知您的寿宴安排在哪里?”
老石听周正如是说,心里已有了七八分的底子,于是赶紧回到:“周兄,今晚都是我们自己人,我便安排了我们自己人的地方,不知你觉得合适否?”
周正一听老石说是自己人的地方,自然明白老石所指之处,于是颔首笑到:“我觉得很是妥当,这样我们说话就方便了!”两人又聊了些时政闲话,老石便邀周正到:“我想柳烟已经安排好等我们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周正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过五时,于是站起身,随了老石,走出书画密室,向老石所说的自己人的地方而去了。
虽然来石家别墅贺寿的客人极多,但是参加晚宴的人并不多,因为很多人随了礼捧过了场都知趣地先走了,这剩下来参加晚宴的人,用老石的话说,也便都是自己人了。
秦玉原本也要回去的,但禁不住石玉软磨硬泡地请求,也只好陪着她来到了这个石宽厚口中自己人的地方参加晚宴。
秦玉陪着石玉,随着人群走出了石家别墅,直奔晚宴处所而来。
待车停人出,秦玉才发现这晚宴处实是一篱院小楼,毗邻于清水河畔,四周是树木草地,远处有村庄散布,近处有几隅楼房,都不远不近地与这篱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此时已是暮色将晚,雾气氤氲,夕阳酡红如醉色,四周寂然似禅空。
一伙人亦步亦趋走进小院来,秦玉却见篱院不像是饭馆,倒像是某个部门单位似的,她再细看门口,门侧似乎还悬挂着漆色模糊的门牌,其上模糊字迹似乎能看出某县某乡农资所字样,秦玉心中很是纳罕,嘴上却不肯说出心中疑虑。
穿过小院,再走进一楼厅下来,一楼果真还是单位展厅的布局,厅内四周靠墙处还规规整整地摆列着一些农产品及农具等展示物品,秦玉心里越发好奇,不知老石的寿宴为何会安排在这样一个地方。
待秦玉疑虑重重地随众人攀着木梯走到楼上来,错愕间却发现许久不见的柳烟正在楼梯口迎接。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