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显眼,就坐落在青山学院西望二三十里之外的地方,也正是秦玉经常瞭望的那片旷野之中,这个并不显眼的煤矿已经有点年头了,保守了说大概也有了百年之余的历史,周正去视察那年,煤矿早已作为危矿被维护起来停止了开采。接连几任领导都敬而远之,从不敢轻易去走近过。自从周正来到此地上任,却不同寻常地对那个矿区深感兴趣,他几次到此地视察观看,总觉得这个矿深藏着他未来高官厚禄、加官进爵的机遇。他拽着石宽厚约同几位专业人士进行深入研究,最终围绕这个别人眼中废弃了的煤矿绘制出了一张宏伟的蓝图,这个蓝图的勾勒大概是这样的:借助内力外力相互作用,利用几年时间,待矿区塌陷下去,他便效法沧海桑田,将这块塌陷的矿区开采修建成湖,再沿着湖水建成一个风景优美的风景区,沿着这个风景区,开建学校、医院系列民生工程,有了风景区、学校、医院,自然也就吸引着百姓前来问津,如此,他再大刀阔斧在周边规划建设商品房、居民区,这么得天独厚的环境,不愁没有开发商前来,不愁没有销售一空的空前景象,当然,更不愁的是变废为宝的功绩、领导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口碑、以及数不清的滚滚而来的黄金万两。他们如此勾画一番,并已经为将有可能启动的这项伟大工程定名为一号工程。眼前,只静待这矿区轰然塌陷,他心里仿佛有种神奇的预感,他的感觉告诉他,快了。这么大胆地构想,这么宏伟的工程,自然是要有得力的人手的,石宽厚自然不用说,他会借用他在中间来回周旋筹划,至于关乎黄金万两的工程管理这一块,他自然用得是对他服服贴贴,百依百顺的柳烟,至少,在他看来,柳烟聪明灵慧易于调教,却巧在无依无靠自然会忠心不二,没有比她再合适的人了,何况这么多年他也用惯了她,从未出过丝毫的差错。
周正将柳烟揽在胸前,很是信任地说:“等将来,一号工程启动了,你就不要呆在这荒山野岭里了。几年前我就为你注册好了一家建筑公司,等一号工程一启动,事就多了,你和老石分工协作,他负责外围的协调,你重点看好来往账目,你们两人相互照应,我在后方给你们坐镇指挥,我们三人共同发力,打上漂亮的一仗,你觉得好吗?”
“我行吗?老周。”柳烟醉眼迷离地问到。
“你行的,我的柳总经理。”周正鼓励到。
“柳总,呵呵,我一大夫,摇身一变,也成了众人瞩目的柳总了,不要太刺激哟!”柳烟似乎很满意地享受着这个称呼。
“你再辛苦几年,等我们把钱攒够了,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到海外去,远离这人间的喧嚣是非,去过我们神仙眷侣般的安静日子。”
“哼,你不要哄我了,恐怕到时候,和你比翼双飞的不是我,而是玫姐吧!”柳烟揶揄到,从周正的怀里往外撤了撤。
老周见状,又将柳烟揽入怀中,娓娓说到:“不瞒你说,我和你那玫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想当年,若不是他父亲看上我,认定我前途无量,以提拔我为诱硬将他那年长花黄没人要的女儿嫁给我,我怎么会委曲求全地娶了那个一脸愁苦衰相的老姑娘呢,这些年,我是对她非常冷落,可是,她暗地里干的事我也不是一无所知,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随她去吧,她找的那些个小白脸有几个是我能看上眼的,她不过图一消遣罢了,随她去了。总之呢,我的前半生被她绊了脚,我的后半生可不会被她耽误了。”
“老周,你说这样的话,我都要替玫姐抱不平了,你当初怎么不这样说呢,现在倒要这样说,你不要拿这话哄我了。”柳烟的确是醉了,口无遮拦地说到。老周似乎并未介意,却满是深情地说到:“柳烟,你也许未必信的,当初,自我在老石家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那洁白的软棉衬衣在我眼前一晃,就那么一眼,我的心就被你带走了,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若得此女,我愿穷极一生。这可不是骗你的。”老周细细回味般地说到。
柳烟听老周如此说,又向着他怀里靠了靠说:“老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为你做所有的事情吗?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疼我的人。你知道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山里人家,贫穷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是我怕冷落,我奢望别人的关爱。从小,我便被冷落怕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柳烟吗?因为母亲生了我之后,发现是个女孩,她为了能再生个儿子,于是就在我出生那天,在家门口烧了一把火,对外谎称说,孩子一生下来便夭折了,放在柴堆里烧了,可怜这孩子早化成一股烟了,我名字里的烟就是这样来的。后来母亲将我东躲西藏,才躲过了村里计划生育组的追查,后来也便有了弟弟,母亲自然是如获至宝。可是从小我就受到到了父母的冷落,家族的冷落,邻居的冷落,小时候,无人看管,我常常被关在牛栏里,或者被拴在梧桐树下,一个人就那样在树底下哭了睡,睡了哭,孤零零地流了不知多少眼泪,后来,村子里发生了瘟疫,我因身体原本孱弱也不幸被感染了,母亲因为担心我传染给弟弟,于是趁着黑夜里将奄奄一息的我扔到了山脚下,后来,是李遇从山脚下经过,将我背回了石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