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惹得屋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李遇走到石玉身边来,对石玉说:“秦玉说的对,这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这天黑路滑的,你也不要开车了,走,我送你回家去。咱们回家报喜去!”李遇拉着石玉就往外走。
“我爸不会打我吧!”石玉忧心忡忡地问到。
“我猜,石叔不仅不会打你,还会封你为大功臣重重奖励你呢!”李遇拉着石玉说:“石叔盼孙子盼的都望眼欲穿了,赶快随我走吧。”两人边说边推推嚷嚷走出门去。
秦母跟着在身后焦急地嘱咐到:“你们下山慢点,注意脚下!”见他们走远了,秦母这才走进屋里来,对秦玉说:“等我回去一定给这孩子做些枣泥山药糕,你再回家给她稍了来,这个点心给她吃是最好不过的了。”秦玉点着头,两人走到屋里的桌前来坐下开始吃晚饭。
却说,李遇将石玉带回家,石玉吓得赶紧猫到自己卧房里去了。留下李遇一个人给石宽厚报喜。
李遇走到石宽厚的书房,未见身影,他攀楼走到二楼的阳台上来,见石宽厚正坐在阳台的藤椅里,把玩着一只不知是哪个朝代的玉斗儿。李遇悄然走到石宽厚身边,俯下身体在石宽厚身边说:“石叔,有件要事不得不告诉你一声。”
“说!”石宽厚并未抬头,继续把玩手里的古董。
“你要当爷爷了。”李遇轻声说。
石宽厚正聚精会神看着手里的好物件,听李遇如此一说,猛得一愣,一甩手,差点将手里的物件甩出去,也却并不在意,直瞪着李遇问到:“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石叔,小心,你手里那可是无价之宝。”李遇提醒到,继续说:“石玉怀孕了,我在半山堂刚把过脉,是喜脉,千真万确!”
“什么?真的假的?哈哈,我要当爷爷了,哈哈,我石宽厚也熬到今天了,好好好,我要当爷爷了!”石宽厚猛坐起身,将那无价之宝置于桌上,站起身来,语无伦次,激动地直在阳台上打转,许久才想起什么似的问到:“哦,对,玉儿呢?她人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我把她带回来了,现在在房里休息呢。”李遇回到。
石宽厚大踏步出去,没走两步,回过头对李遇说:“李遇,听着,我把玉儿和她肚里的孩子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照顾好,千万马虎不得!”李遇猛点着头答应着,目送石宽厚大踏步走了出去,一路走,还一路咆哮大笑。
这晚,半山堂所有住院疗养的病人都清理出院了,院内外格外的安静,只有秦母的房内还亮着灯,母女两人吃过了晚饭,又说了些体己话,天色已很晚了,于是二人熄了灯,便上床睡了。
秦母因疲乏,很快沉沉睡去,秦玉因为心思颇多,将心头之事思来想去,反复琢磨,昏昏沉沉,朦朦胧胧,似睡似醒,久不成眠。
正当她迷迷糊糊入睡之时,却听得母亲在梦中呓语到:玉儿,妈最放心不下你,什么时候你把自己嫁了,妈这颗悬着的心也就算真的放下了——”
秦玉再看母亲,她却睡得正酣,她为母亲拉了拉被角,一串热泪不觉盈眶而出。是啊,母亲自然对自己放心不下,可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人又何止不是母亲呢?如此,她又翻江倒海思想一番,也终是有了困意。
正当她倦怠极致,刚要合眼睡去,却听窗外仿佛是半山堂的大门哐当一声巨响被推开了,紧接着又哐当一声,被风紧吹着关上了,昏昏欲睡的秦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神经也紧跟着绷紧了,她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脑袋飞快地打着转,心想着万一有什么不测该怎样应对。
正当她踌躇着自己该怎样应对的时候,就听到窗外的院里一个尖细嗓音的女孩带着几分醉意说开了话来:“老周,我不行了,今天多喝了两杯,现在还觉得头晕脑胀的呢,你陪我在这院里坐坐吧,散散身上的酒。”
“那好,我扶你坐在那条长凳上吧。”是一个年长了的男人的声音。
秦玉只觉得这尖细的女子的声音耳熟,却被风吹着难以分辨得清。于是她悄悄起了身,走到窗前来,轻轻地掀起窗帘的一个小角,仔细向窗外的院里望去,却见柳烟正醉眼迷离地靠在刚才说话的年长的男人身边。秦玉再看那年长的男人,仿佛又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悄悄走回到床边,见母亲依然在酣睡,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却猛然想到那个男人就是上次随石玉出海时坐在石宽厚身边的那个人。
想着院外是柳烟,并非自己想象的坏人,秦玉也就放下心来,不过这一惊吓,倦意又增了三分,躺下没多久,也便睡去了。
秦玉没有看错,坐在柳烟身边的那个年长的男人恰恰是这一方父母官周正,他自上次随石宽厚出海时,通过李遇打听到上面的指示后,便汇集石宽厚等人共同商议他预谋已久的宏伟蓝图,李遇既然说上面的方向是胆子放大点、步子放快点,他心里也便有了十分的底气。
若说起周正筹划的这张宏伟蓝图,却要从几年前他刚到这一地上任视察时看到的一个煤矿说起。说起这煤矿,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