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窗明几净,地也是拖过的,亮堂堂地仿佛能照出人影来,座椅板凳亦是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更意外的是,每人的桌子上都泡好了热茶,茶杯里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来。
秦玉蹑手蹑脚进了办公室来,生怕惊扰了这份安宁似的,刚坐下来,便看见吴锦拿着一块抹布走了进来,秦玉顿时明白了。
她走到吴锦身边问:“这都是你收拾的吗?”
吴锦点了点头,面露微笑。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们大家一起来做就好了。”秦玉难为情地说到。
“没事的,秦玉姐,这对我来说都是顺手的活罢了,你只管忙你的。”吴锦很是恬静地回到。
正说着,汪泉和石玉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见状也是禁不住一怔,秦玉指了指吴锦,他俩便明白了。
石玉仍是心有芥蒂地兀自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去了,毫无搭理吴锦之意。
汪泉走到秦玉和吴锦两人身边来,望着二人说:“吴锦今天就算是正式上班了,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图书室的日常管理,另外我们三人谁要有一时忙不过来的工作也可以请她帮一下手,但尽量以图书馆为主,秦玉,这图书馆原来是你负责的,你今天就带她过去先熟悉一下,以后的话就要交给她了。”二人听了汪泉的话,点着头,稍微收拾了下办公桌,向图书馆去了。
秦玉带吴锦穿过弯弯绕绕的石板路走到三楼的图书室里来,秦玉一一向吴锦介绍了图书的布局和图书目录,又给她细细讲了讲图书室的管理制度,吴锦甚是细心地一一用笔记下了。
秦玉望着她的身影,还有她那单纯干净、笑颜如花的面容,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嫁给了柳风那样一个二流子了呢?秦玉一一给吴锦交代清楚后,两人顺势坐了下来喘息片刻。吴锦身材匀称,穿的衣服也甚是合体好看,今天她上着一件简单却显精致的白色针织衫,下着一件蓝色的百褶裙,但样式却又不像是市面上常卖的。秦玉不禁好奇地问:“吴锦,你这衣服挺特别,挺好看,你是在哪里买的呢?”
“嘻嘻”吴锦望着秦玉笑出声来,对秦玉说:“秦玉姐,这不是买的,这都是我做的,你看这针织衫,是我亲手织的,还有这裙子,也是我自己缝的。你看着还可以吗?”吴锦捏着衣服给秦玉看。
秦玉用手拂了拂,难以置信地问到:“这都是你自己做的?不可能吧,你这也太心灵手巧了吧,不不不,简直是巧夺天工!”秦玉忍不住夸赞到。
“哪有呀,秦玉姐,你知道我是山里的孩子,很小的时候我便没有了父亲,家里生活就靠母亲一个人支持,她不得不像那些男人一样到工地上打些零工挣些钱养活我和妹妹,我大妹妹五六岁,从小就不得不摸索着做家务,洗衣做饭什么的都要做的,那时候没钱买衣服,好心的邻居会给我们一些衣服,但是都不是很合适,于是我便把邻居家给的衣服拆了,然后根据我和妹妹的身形尺码重新缝起来,渐渐就学会了裁治衣服了,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做一件。”吴锦依然挂着恬静地笑容,叽叽喳喳地问着秦玉。
听着吴锦的话,秦玉心头袭上一股五味杂陈的滋味来,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似阳光干净单纯的女孩竟有着如此的境遇,然让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她的脸上,却没有落下丝毫困难的印记来,她心中有心疼,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大大的惊叹,她万分惋惜地对吴锦说:“依你这么好的悟性和这样一双巧手,你应该去学服装设计,我想若是那样你必定是有所作为的呀!”
“我初中毕业的时候,我的母亲因为常年劳作,积劳成疾,但因为无钱救治便离开了我们,家里就剩下了我和妹妹,妹妹刚上了小学,却是天资聪颖,成绩优异,比我强出很多。于是,我就辍了学,到处打工,一心供妹妹上学,我的学业也便从此耽搁了下来。”听了吴锦的话,秦玉的喉咙处早已积了疙瘩,哽咽的简直不能再说一句话,她点着头,紧握着吴锦的手说:“好妹妹,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秦玉姐,你不必为我难过的,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能有今天已经是很感恩了。”吴锦反倒反过来安慰秦玉到。
“嗯,那就好!”秦玉平复了下情绪,指了指吴锦的百褶裙问到:“可是,你这百褶裙的褶儿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这个简单,这是我用熨斗一条一条熨出来的。”吴锦边说边扯着裙子让秦玉看。秦玉俯下身来要细看那裙褶,可是当裙子不小心撩到膝盖,秦玉却意外看到吴锦的右腿上一条长长的刺目的淤青,看样子是新添的。
秦玉抬起头问到:“吴锦,你的腿?”
“没事,不小心碰到。”吴锦将裙子盖下来,闪烁其词地回到。
秦玉猛然想到了柳风,于是望着吴锦问到:“是不是他打的?是不是?”
吴锦禁不住秦玉再三寻问,这才点着头说:“是!”
“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跳进这样的火坑?”秦玉激动地不能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