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从半山堂走下山来,汪泉和石玉已经坐在车里等了。
秦玉远远看见,赶忙紧赶几步,走到车旁拉了车门坐进车里来。
“和李遇哥多说了两句话,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秦玉坐在后座上抱歉地说道。
“不耽误,刚好我和泉哥哥说点少儿不宜的小情话!”石玉打趣地回道,一边说一边自己都撑不住大笑起来。
“我就说我不去当这个大电灯泡吧,我坐在这里自己都觉得晃眼睛,你们非要折磨我,非要在我面前秀恩爱,还要让我怎么恨你们才行!”秦玉戏谑说。
“没事,我们不怕亮,越亮越好,不是有句话叫灯下黑吗?你越亮越好,哈哈!”石玉大笑着,又转过头来说:“还有呀,我们这是在给你做个表率让你学习学习,你也抓紧点时间,什么时候像我们这样成双入对的,我也去给你当电灯泡,你试试嫌不嫌亮,哈哈!”
秦玉听她浑说,狠狠回她一眼不再理她。
“秦玉,我想起来了,我哥,你看我哥李遇怎么样?虽是大你几岁,可个各方面条件都是没得挑的,你觉得怎样?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帮你说呀!”石玉反倒一本正经起来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再这样胡说,我下车了!”秦玉狠狠地阻止到。
“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考虑考虑!”石玉若有所思地说。
“你要让我嫁给一个和尚吗?”秦玉直接使出杀手锏来堵她。
“和尚怎么了?和尚也可以还俗,和尚也可以有自己的感情,仓央嘉措是不是和尚,可他自己都说自己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他的诗写得多好呢: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每次读这首诗,我几乎都快要落泪了。”石玉感慨一阵,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秦玉大喝一声:“我哥他不是和尚!”秦玉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说道:“好,好,他不是,他不是,我是,我是行了吧!”石玉听秦玉这般说,才算放过了她,两人又一阵开怀大笑。
汪泉听着二人一路畅谈,也觉得有趣,车很快驶入霓虹闪烁的城区了,汪泉问了句:“去哪家吃饭?”
“我要去楚湘格子吃口水鸡!”石玉不假思索地说道。
汪泉毫不迟疑,将车开到楚湘格子来。
却说这家楚湘格子并不在那闹市之中,而是在城边缘的一条小巷里,老板是外地人,就靠几个自己的独家拿手菜营生,是一家独具特色的私家菜馆,平日里并无闲杂食客,都是些有些来头的熟客。
石玉初次造访这家神秘小店,自然是随父亲石宽厚而来,吃了一次便欲罢不能,彻底被老板厨艺征服了,以后便时常独自前来。现在好了,有汪泉和秦玉作伴,再也不用独酌独饮了。
三人走进楚湘格子,老板见是石玉,便将他们请进固定的包间里来。
三人坐定,热茶热水便倒了上来,服务员问点什么,却并无可看的菜单,石玉不假思索,对着服务员满嘴咕噜一阵,菜便点好了,服务员走了出去。
秦玉环顾四周,是竹木搁置的墙,木椅木桌,很是温馨雅致。
饭菜还没有上来,估计还有一会,秦玉想起刚才在半山堂时,李遇说起的柳烟弟媳的事,她觉得有必要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汪泉,于是对他俩说到:“我听说,咱办公室最近要来一个帮手,帮着管理管理图书室和日常的一些琐事。”
“谁谁谁?”石玉是最撑不住半截子话的,伸着头向秦玉问到。
“听说是柳烟的弟媳。”秦玉如实回到。
“切,怎么到哪里都有柳烟!”石玉一下子兴致全无,泄了半截气说到。
“柳烟是柳烟,她弟媳是她弟媳,她们可不能一概而论的。”秦玉对石玉说。
“秦玉,你不要太单纯,反正在我这里,只要跟柳烟沾了边的,那都是一丘之貉!”石玉恨恨地说到,可见她对柳烟的意见是非常大的。
“你这听谁说的?秦玉。”汪泉在一旁问到。
“我听李遇哥说的,所以才说来给你们听。”秦玉回。
“完了完了完了,从李遇哥嘴里说出来的话,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下我身边又多了个该死的眼线。”石玉哀怨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在这时,服务员从门外走进了,将菜端上桌子来,一一摆好,秦玉看去,足有七八样,很多菜自己见都没见过,便也是叫不上菜名来。
她正愁自己一时失言扫了石玉的兴,没想到石玉见是菜端上来,一个骨碌挺直了身板,双颊飞红,两眼放光,刚才落魄的神色一扫而光,完全换了个人一般,举起筷子就叫嚷着汪泉给她夹菜。
秦玉见状,这才放下心来,也帮着汪泉给她夹着菜,总之,先伺候好了这位小主再说吧。
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羹之后,再看满桌子的菜已经个个见了盘底了,石玉这才松下口气,放下筷子到房外去了。
汪泉见石玉尽了兴,转身对秦玉说:“秦玉,实话说,我有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