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用得着什么帮手?”石春峰道:“我们厉总不善言辞,待会相见,是拳脚刀枪上见功夫。你要张口骂人,不妨现在骂个痛快。”陆锦昂是个拙于言辞之人,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石春峰道:“好,就这样,怕你还得腾点功夫出来操练一下武艺,料理一些后事。”
陆锦昂双眼冒火,反手一掌,快如闪电。石春峰身子急闪,竟没避开,给他打中左肩,跌出数步,往下一倒。陆锦昂出手迅捷已极,一掌把石春峰打倒,跟着纵了过去,左拳要击他胸膛。石春峰施展太极拳中的“揽雀尾”,将他这一拳粘至门外。陆锦昂见他是太极门内家功夫,怔了一怔。就在这一瞬之间,石春峰已退出门外,喝道:“好,你不敢会厉总,那么咱们就在这里见过高下。”他站起身来,双掌一错,摆开架势。刚才陆锦昂在他左肩这一掌虽然不含内力,却也打得他一阵酸麻,几乎提不起手臂来。
陆锦昂一击不中,不愿再出手,喝道:“你不是我对手。你去对厉士玉说,我午时准到。”石春峰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白浩辰跟了出去。
当两人口角相争之时,白浩辰总是惦记自己服了毒酒,只觉浑身上下满不舒服,只盼石春峰快些说完,好回去服药解毒,眼看两人动手,他已急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好容易赶回金明张家,石春峰道:“他答应午时准到。”白浩辰似乎腹痛如绞,坐倒在椅。沈会会倒了杯酒,说道:“这是解药,白兄喝吧。”白浩辰忙伸手去接。
郎天扬夹手夺过,仰脖子喝了下去。白浩辰愕然不解。郎天扬笑道:“这玩笑开得够了,白老弟,你压根儿就没喝毒酒,他是跟你闹着玩的。会会,快过来赔罪。”沈会会笑嘻嘻的过来作了一揖,说道:“请白兄不要见怪。”跟着解释明白。白浩辰虽然不高兴,但怀恨之念已经释然。
陈超刚又进去见厉士玉,双手叉腰,气焰嚣张,戟指冷笑,说道:“陆统领答应比武了,你现在就去吧。喂!陆统领不爱别人婆婆妈妈的。你有什么话,现在快说。待会在武侠城,只是拳脚兵刃上分高下,你多啰嗦,陆统领是不听的。哀求讨饶,也未必管用。你要是懊悔害怕,现在说还来得及。”
厉士玉霍地站起,叫道:“我这条老命今天不想要了!”大踏步走了出去。陈超刚手一挥,一名庄客把厉士玉的紫金八卦刀和背囊捧了上来。他伸手接了,气呼呼的一把白须子吹得笔直扬起。
白浩辰站在门口,说道:“厉总此去,还请加意小心。”
厉士玉道:“你都知道了?”白浩辰点点头道:“我见过了陆锦昂。”厉士玉道:“他骂我什么?”白浩辰道:“小人之言,厉总不必计较。”厉士玉道:“你说不妨。”白浩辰道:“他骂您……您是糟老头子,浪得虚名!”厉士玉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浪得虚名,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如有不测,白老弟,万澜和我家里的事,都要请你料理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叫笑景、笑星不忙报仇,他兄弟俩武功还不成,没的枉自送了性命。”厉笑景、厉笑星是厉士玉的两个儿子,学的是家传武艺。白浩辰道:“厉总武功精湛,谅那陆锦昂不是敌手,我在这里静候好音。”厉士玉随着带路的庄客,往万岁山武侠城单刀赴会去了。
武侠城是一座以宋文化、城墙文化和七朝文化为景观核心,以大宋武侠文化为旅游特色,以森林自然为格调的游览区,内有武侠路、九龙瀑、水浒街、大宋武馆、龙坛、万岁寺、城寨沙场、武林美景、生态绿景、大宋海船等景点,颇有武林侠客之风。
厉士玉背插大刀,从水浒街一步步走过去,来到城寨沙场,见有空旷的一块平地,对面缓缓走来一人。那人短装结束,身材魁梧,向厉士玉凝视了一下,说道:“你就是厉士玉?”
厉士玉听他直呼己名,心头火起,但他年近七十,江湖打拼,少年时的盛气已大半消磨,又知陆锦昂是现职武官,多少有些敬畏,说道:“不错,就是在下,你是八臂无常陆统领?”那人说道:“正是,咱们比拳脚还是比兵刃?”
陆锦昂做事精细,来时已四下勘察,果见对方并无帮手埋伏,心想厉士玉虽然狂傲,他一个生意人,总不成真跟官府对阵厮杀,是以坦然上前应战。
厉士玉心想:“我和他并无深仇大怨,何必在兵刃上伤他?一个失手杀了朝廷命官,那也是后患无穷。用威风激穿拳、荣光之爪、霸体钢腕挫挫他的骄气,让他知道我老头子并非浪得虚名,也就是了。”说道:“我领教领教陆统领天下知名的团花手高招。”
陆锦昂道:“好。”左拳右掌,合抱一拱。他虽心高气傲,但也知厉士玉武艺高强,便抱定以逸待劳,以静制动,当下凝神敛气,待敌进攻。
厉士玉知他不会先行出手,说声:“僭越了。”语声未毕,左掌向外一穿,右掌一招“游龙探爪”斜劈他右肩,左掌同时翻上,一招“猛虎伏桩”横切对方右臂,跟着右掌变拳,一招“猎豹搏兔”直击他前胸。转眼之间,连发三招。陆锦昂连退三步,以大拍手化开。
两人合而复分,盘旋一周,均是暗暗惊佩。陆锦昂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