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唱一台戏,脸不红心不跳,真牛。
不同于霍音暗中的吐槽,梁西寺的心脏却仿佛被一柄利剑刺伤,生生的疼。
原来,他是她可以用来跟丈夫闲谈的人。
原来,在她心里,他只是个哥哥。
梁西寺望向男人怀里的女人。
那张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令人惊艳的脸上,写满了令人心凉的平静,就那么清清冷冷地被男人搂着,乖顺而美丽。
“呵。”
梁西寺垂首苦笑了下,再抬头,帅气的脸上已经一片冷寂,“江总不必客气,都是过去的事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梁少好好休息。”
江宴舟朝对方微微颔首,告别也十分风度。
说罢,就欲揽着女人往外走。
只是,还未到门口,后面就传来梁西寺稍显急促的声音。
“绾绾!”
秦绾指尖微动。
抬起头望向一脸意味深长的江宴舟,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转过身去,与梁西寺的视线对上。
梁西寺因失血而泛白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欲言而又止。
犹豫半晌,才开口道,“两年前,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秦绾的语气没有波澜。
“可是……”
“没有可是。”
秦绾将其打断,美艳的脸庞冷静无懈可击,“梁少,虽说以前我们有过一些交情,但也没有那么深,没有谁对不起谁一说,今日你出手相助,我很感谢,希望你好好养伤,早日恢复健康。”
“绾绾……”
女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冰锥,刺得梁西寺眉头紧拧。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女人没有再给他机会。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先走了。”
话落,秦绾主动挽住江宴舟的胳膊,在后者充满玩味的注视下,挽着他走出病房。
霍音见状,乌溜溜的眼珠子里涌起熊熊八卦之火,跟着二人快步离开。
房间里除了一脸灰暗的梁西寺和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林知宜,便只剩下徐骅。
虽然他有心想跟梁西寺道歉,但眼下的气氛,显然不合适,于是也寒暄两句后便离开了病房。
只不过,在走出病房的时候,徐骅的眼里浮现一抹了然。
怪不得昨晚江宴舟说,他不喜欢“五”这个数字,把秦绾的女五号换成了女三号。
抛去角色本身不谈,这个“五”指的就是梁家小五梁西寺吧?
至于“三”么。
谁都知道,江宴舟排行老三,人称江三少。
“呵。”
徐骅轻笑一下,颇有种戏谑的意思。
作为时常出入名流圈的知名导演,豪门秘辛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
据说江三少娶了个落魄名媛,但两年来一直都是红旗不倒彩旗飘扬,知情人都说江宴舟只不过娶了个玩宠,只拿对方当作修饰门面的花瓶,走心是不可能走心的。
可依他所见,似乎并不尽然呢。
……
到达医院的地下车库。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电梯出口。
没有外人,秦绾将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把拿开,也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兀自坐进后座。
霍音见状,刚要跟着往里钻,却被人拽住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