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年了,若是她再还不上,那只能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了,就当抵了她欠我们的本钱。”
“当然了,若是你们愿意替她还了这笔银子,我们自是不会再寻她的麻烦。”
围观的人听到这,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位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没钱医治,便向这几人借银子给父亲治病,只可惜父亲的病没治好,银子也用光了,等到了时间她拿不出银子还上,这才被这些人找上,逼迫她卖身到青楼还债。
“这也太黑心了!”虽知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从十两银子变成一百两银子,大家只觉得太黑了,他们根本就是在放印子钱,这是违反朝廷律法的。
不过虽知晓这种放印子钱的行为不允许,但大家都不敢去告发他们。要知道普通人谁敢放印子钱,敢这么做的人,一般背后肯定有大人物撑腰,他们可不敢得罪这背后之人。
“你们竟然敢放印子钱,我要去官府告发你们!”然而其他人害怕,魏青却不怕,他们背后可是武宣侯府,这整个大周比他们侯府有权势和地位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在这离京城很远的永州城。
“你、你可莫要乱说!”看魏青不似在开玩笑,就要抓他们去见官,几人有些慌乱起来。
“见官这倒不必了吧,大家相逢便是有缘,我们也不贪心,只要她能将欠我们的十两银子还上,我们也不再找她的麻烦,这事就算了。”几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晓魏崇勋他们来头不简单,便起了息事宁人的心思。
闻言魏青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子,看他是什么态度。
见魏崇勋微微点了下头,魏青这才从腰间系着的荷包中掏出十两银子丢向刀疤男道:“钱给你们,快滚!”
“是、是、是!那我们便不打扰公子用膳了!”刀疤男接过银子,点头哈腰了两句,带着两名小弟一溜烟跑了。
“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惟愿此生能够陪伴在恩公左右,服侍恩公。”江姑娘见自己脱离了危险,掏出帕子将眼角的泪珠拭去,面带羞涩的看向魏崇勋,目光中满是感激与崇敬。
这么一个长相柔美的女子感激的说出这样的话,围观的男子们无不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向魏崇勋,只觉得他艳福不浅。
然而被人们羡慕嫉妒恨的魏崇勋此时却是无比镇定,他旁若无人的端起桌上的茶盏,修长白皙的手指拈着茶盖,茶盖碰撞在杯口的边缘,发出清脆响声,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方才慢悠悠的开口:“姑娘不必谢我,要谢也是谢我家的护卫,是他替你将欠的钱还上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当不得姑娘的感激。”
江姑娘闻言,只觉得脸无比滚烫,是尴尬的,她这才转身对上魏青,恭敬行礼:“玉娘多谢这位公子的搭救之恩。”
“姑娘不必客气。”魏青立于一侧,受了她的礼。
“虽公子并未出手,但若非公子授意,公子的护卫也不会自作主张多管闲事,所以玉娘还是十分感激公子。”同魏青道谢后,江玉娘复又看向魏崇勋缓缓开口。
“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姑娘不必介怀。”魏崇勋这才没再说什么,而是接受了她的答谢。
“对于公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但对于小女子而言说却是莫大的恩惠,若不是有你们,小女子只怕这辈子就毁了。”江玉娘的声音如山间缱绻流淌的泉水,悦耳动听,又带着刚刚哭泣过后的一点鼻音,可怜又可爱,让人心生怜惜。
“家父已经病逝,小女子如今无处可去,不知可否让小女跟在公子身边服侍,以报公子的恩情。”
李安安听到这位江姑娘的话,心想侯爷定然是会将人给留下的,侯爷心善,那位江姑娘身世又这般可怜,想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若是换成旁人的人知晓李安安此时的想法,肯定会惊呼,这姑娘莫不是眼瞎了不成?能驰骋沙场当上大将军,成为皇上最信任之人的武宣侯岂会是纯良之辈。
然就在所有人以为魏崇勋会答应江玉娘的请求之时,魏崇勋出乎意料拒绝了。
他的目光在江玉娘身上扫视了一番,才不徐不缓的开口:“姑娘的感激我已知晓,不过我身边不需要服侍的人,这话姑娘不必再说了。”
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江玉娘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过是对方的说辞罢了,他身边随行之人众多,身边还跟着个服侍的小丫鬟,若是愿意身边在多个三四个丫环也不打紧,他这是在委婉拒绝她。
只是心里虽清楚,但江玉娘不想轻言放弃,要知道这位公子可是她等了许久才等到的,她见过许多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但唯有这位让她一眼就看上了。这位公子长相英武不凡,单看容貌气度便已是不俗,她虽不知晓他的来头,但看他身边环绕着的护卫皆是训练有素,想来是定是出身名门贵胄,她不想就这么错过了一次难得的好机会。
江玉娘还想要再纠缠一番,被魏青上前拦住了。
“姑娘请起吧,我家主人心善,不求姑娘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