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半个天空,落日的余晖,洒下点点碎金,金光像是最昂贵的云锦上的金线,将这美丽的景色编织而成。
徐州之行已经告一段落,魏崇勋一行人自然不会久留徐州,那新任的知府已经在赶往徐州的路上了,他们如今自然是功成身退。
在夕阳的余晖褪尽之前,魏崇勋一行人终于寻到了一间干净整洁的酒楼。
酒楼坐落于市集旁不远的地方,位置绝佳,生意极为红火。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见他们一行人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跑堂的小二忙上前笑脸相迎。
“住店。”魏青说着递了一锭十两银子给小二道:“给我们寻两间上房和四间通铺。”
他们这一行人共二十二人,上房自然是给魏崇勋这个侯爷居住,而李安安是个女子自然不能与他们这些大男人住一起,于是魏青叫小二多要了一间上房给她住。
“好的,各位爷请随小的来!”那小二见魏青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笑得更加真诚了,吩咐同伴带护卫们将马带到马厩喂食,而他则给魏青他们几人带路。
酒楼是做食宿生意的,此时正是饭点,大堂里几乎坐满了人,有的是来进食的客人,也有是住在酒楼中的客人。魏崇勋他们这般打眼,从他们进来时大家就注意到了,毕竟他们这些人一看就是来头不小,很难让人忽略他们。
让小二准备了膳食,大家刚坐下,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听见外头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其间还夹杂着女子的求救声。
“这是怎么回事?”李安安也听见了声音,有些好奇的朝声音方向望去。
“瞧瞧就知道了。”魏青说着也侧头望向那处。
只见一长相秀丽的年轻女子边哭喊着,边跌跌撞撞的从酒楼外头跑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那几个男人气势汹汹的,手里还拿着把大砍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周围的食客瞧见他们纷纷起身躲至一旁,生怕被他们找不痛快。
“救命啊!”女子呼喊道,可周围人虽不忍心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被这些人欺负,但也不敢上前搭救。
见此情景,让李安安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自己也是被柳婆子几人追着逃跑的一幕,不由得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就在李安安刚想要开口和魏崇勋求情,救救那名女子时,那女子便跑至他们跟前,朝他们跪了下来哭着乞求道:“求求公子救救小女子吧!”
女子生得本就貌美,如今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不仅不显狼狈,反而添了种我见犹怜之感,这般美丽的女子苦苦哀求的模样,任谁看见了都忍不住心生动容。旁边的食客们瞧见了,心疼不已,恨不得冲上前去来一场英雄救美,将美人抱在怀里安慰,不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然而心中虽这般想,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尚存一些理智,知道那几个恶徒并不好惹,所以只能默默看着。有年轻的,容易热血上头的男子,当下就要冲上前去,但被那几个人用刀恐吓了一番,吓得不敢动弹。
此时众人将目光聚集在了魏崇勋一行人的身上。
要说这么多人里头,也就魏崇勋他们一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人数有二十来人,几乎人人身上都配着剑,不用猜也知晓定是来头不小的人物,若是他们肯出手,那柔弱的女子肯定能得救。
“这娘们欠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若是公子愿意替她出这笔钱,我们便不再寻她的麻烦。公子若是不愿意,那也请别妨碍我们办事!”其中为首的刀疤男上前抱拳拱手道。
“一百两,这也太多了些!”周围人听到刀疤男的话,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这一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以如今普通的老百姓一大家子每年花销二两银子来算,够他们花上几十年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可能一辈子也攒不到一百两银子。
李安安这一行人中一看就是以魏崇勋为首,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话,李安安也是如此,原本她还打算求侯爷救救这位姑娘,但听到那一百两银子时,她早就被吓到了,虽然知道侯爷并不缺钱,但是那么多银子,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去求侯爷。
就在众人期待的看着魏崇勋的时候,他只是微微颔首,盯着跪在跟前的女子良久,久到那女子都忍不住双腿打颤时,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如沉浸的幽潭,无波无澜,却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威慑感。
“你说这位姑娘欠了你们一百两,可有什么证据。”
“我、我们有她亲手写的字据!”刀疤男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字据。
魏崇勋颔首示意魏青接过那张字据。
“这上头只写了这位江姑娘借你们十两银子给父亲治病,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却变成她欠了你们一百两银子。”魏青甩了甩手中的字据不急不缓地开口。
“这我们兄弟几人也不是做慈善的,当初我们是只借给了她十两银子,但到了还钱的时候,她拿不出银子,如今利滚利,她可不就越欠越多了。”那几人不服气道:“当初说好了三个月之内还清,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