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九月份的那次重逢,时间仿佛在悄无声息中见证着离别与人世间的种种相逢,无论悲欢还是离合都是一番人间的景象,有缘之人总会再次相遇,曾经刻骨铭心的人会遗忘,也在记忆的泄洪口处向着万千思绪的怀念里再次汹涌而至。
这天是旧的一年的最后一个月,聂时闻在忙着公司里的一些事务,每逢年关一些事情总归是要多些。
聂时闻最近要出国一趟,之前国外的一些事务还有些剩余,他想着过年前飞趟美国,尽量把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
这天,吃过晚饭后,聂时闻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季落一会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收拾,一会儿又忍不住站起来到衣柜里给他拿几件衣服,话也不多,毕竟聂时闻可能还会在那边住个几天,至于多久就看事情处理的进展了。
“把这件也带上,那边可能也冷。”季落递给聂时闻一件厚点的黑色高领毛衣,然后继续给他找衣服。
聂时闻将衣服叠了叠放进行李箱里,然后看着季落在衣柜前找衣服的背影,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将人从后面拦腰环抱着,季落还拿着衣服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不开心啊?”聂时闻将脑袋往季落的后脖颈处蹭了蹭,闻到一股很香的沐浴露的味道,忍不住又将手臂揽紧些。
“没有。”季落继续将搭在衣柜上的一件裤子取下来,衣架还没拿下来,聂时闻突然手就不老实起来,手指撩起季落的羊毛底衫,摸到细滑劲瘦的腰。
有些微凉的手触到温热的皮肤,季落不禁打了个寒战,然后身体往前弓去,又被聂时闻揽了回来,直接将人翻过身,抬起下巴热烈地吻着。
季落被亲得有些微喘,眼睫毛微微上下起伏着。
“告诉我,怎么了?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就不开心,有些心不在焉的。”聂时闻轻轻问道,抱着人也不撒手。
季落抿了抿嘴,脑袋从聂时闻的下巴处抬起来,看着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你,你几天可以回来?”
聂时闻笑了笑,在人额头上又重重亲了一下,坏笑道:“舍不得我啊?”然后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手顺着季落曲线明显的脊背就要往下探去,摸到腰间的棉麻家居裤后腰绳处。
季落身体轻微颤了一下,然后突然脚尖微抬,揽上聂时闻的脖子,这样的主动倒是让聂时闻慌了神,失去主动权似的,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不一会儿,却又变本加厉地将季落一把欺压在床上,半撑着肌肉分明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季医生,好手段啊!学会撩拨我了。”
季落觉得有些后悔这样主动勾火,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无论怎么要求,聂时闻也不关灯,因此一些场景总是历历在目,不由地脸红了起来。
“我,我没有,你起来,东西还没收拾完呢。”季落极力推搡着那慢慢接近的结实胸膛,结果也无济于事,顷刻间聂时闻略显侵略的吻便星星点点似雨落了下来,砸红了好大一片皮肤,留下红痕,似冬雪里的点点红梅。
片刻后,聂时闻温热的指腹轻轻点触着那“红梅”,慢慢手指温柔地细细摩挲着,声音沉沉的,说话的温热气息与季落不稳的呼吸交杂在一起。
“放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聂时闻看出季落的不安,他那时候的离别带给季落的心理阴影不小,以至于这个平常不喜欢黏人的人,变得像个冬天里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充满着害怕不安。
“我知道。”季落说着,微微抬头,将面前的人拉着领口,往下轻轻一扯,亲了一下近在咫尺的人。
第二天,季落陪着聂时闻一起去机场。
机场里人来人往,聂时闻一只手牵着季落的手,牵着的两只手在聂时闻的衣袖下紧紧握着,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推着一个黑色的高级行李箱,慢慢地穿过人群。
到了检票口,聂时闻才恋恋不舍放开掌心里握着的手,目光里满是眷恋。
聂时闻将需要出示的证件递给了机场检票工作人员,看着季落满怀深情说:“小落,回去好好吃饭,别又一忙起来,就三餐不固定的,我回来了可是要检查的,掉了一两肉我都要惩罚你的。”
“先生,你的机票和护照,请拿好。 ”
季落点了下头,“好。”
“还有,这几天,天气预报说京城气温还会骤降,会有雨夹雪,你注意保暖,你这身子也怕冷,别冻着了。”聂时闻磨叽着推着行李箱继续道。
检票口的工作人员提醒,“先生,这里不能逗留。”
“嗯。”季落轻轻地挥了挥手告别。
“还有啊,你要是想吃什么就和关姨说,要是想吃桂花藕,等我回来就给你做啊。”聂时闻身后还排着不少人,只能向着安检口走去,斜过身回头道。
“好——我、知、道、了。”季落双手控在嘴边大声回应道。
聂时闻的身影渐行渐远,但季落却心里却不那么忐忑不安了,他知道这次不想十年前那次一样,他急匆匆地赶到机场,却失望而归,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