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滴溅到柔软的发丝上，季落的头发最近没去理，头发也长了些，发丝沾上水，贴在鬓角处，耳垂微微滴着水珠。

聂时闻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觉得水流还是太小，用手试了试水温，洁白的浴缸里的水渐渐回温，整个浴室的水汽也氤氲缭绕。

温暖水汽环绕在空间有限的浴室里，温度很快就上来了，季落原本因为冷缩蜷的身体渐渐放松些，睫毛也粘着水汽，抬眼狠狠地瞪着聂时闻。

聂时闻也不管季落的眼神，单膝跪在浴缸旁边，熨烫整齐的西装被季落弄得有些微微的褶皱，领间原本佩戴整齐的领带也散了，裤脚被溅洒出来的水滴染湿了一圈，他用骨节分明的手在温度合适的浴缸里拨了拨水，季落有些躲着他，身体不由地往浴缸另一边壁侧靠近，腿弯曲着尽力往后挪了挪。

聂时闻观察到季落这一举动，抬着湿漉漉的手摸了一把季落的头，将他额头杂乱的湿发拨到一边，露出整洁白皙的皮肤。

“怎么这个眼神瞧着我？怪瘆人的！”聂时闻挽起衣袖的小臂肌肉结实，凸显根根鲜明的青筋，胳膊搭在浴缸边沿上，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季落，修长的手指在浴缸里随意地拨弄着水，看着像是在玩水似的。

季落衣衫不整地坐在浴缸里，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衬衣紧贴着胸膛的皮肤，幸亏浴室里温度足够高，才不至于太冷。

“你想干什么啊？”季落质问道，眼里布满着红色的血丝，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

聂时闻继续搅弄着浴缸里的水，也不搭话，季落生气地就要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此刻聂时闻立即伸手覆上季落的手，将人又困在浴缸里，脸渐渐贴近季落，周围的热水汽像是催情的费洛蒙，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季落浅淡的琥珀色瞳孔一时间猛地急剧扩张。

聂时闻快速地脱掉西装外套，随意将昂贵特制的衣服丢在浴室满是水渍的地上，蹬掉脚上的皮鞋，自己也进了浴缸。

季落被热水泡的身体温度很高，聂时闻紧紧环抱着季落，季落心里蔓延出丝丝惊恐，极力挣脱着，但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挣开。

浴室的热气越来越多，玻璃门内壁和瓷砖壁上浸满了水珠，越积越多挂不住了，还在滴着水珠顺着往下流。

浴缸里的两个人紧紧抱着，心跳声，水声，闷热的浴室密不透风，有些让人窒息。

聂时闻脑袋贴着季落的额头，大手扶着他的脖颈后侧安抚地用力揉了揉。

季落被亲的浑身发软，险些滑落在浴缸里溺死，聂时闻捞起水里没有骨头似的人，揽在怀里紧紧抱着，脸轻轻蹭着他的鼻尖，轻声道：“季落，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从来不是禁欲的人，但也不是随意会对别人动心，你说你这辈子没喜欢过人，我这辈子比你强点，至少喜欢过人，而且喜欢了很多很多年，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你，没有别人，我满腔的爱意只限于你，此刻这个人就在我身边，和我心贴着心，我希望这个人可以听到我为其不断雀跃的心跳声，明白我很爱他，真的很爱很爱。”

聂时闻说完，又星星点点地在季落的额头，脸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动作很轻又难舍难分。

说实话，季落还是没适应接吻带来的感觉，只是简单地接个吻整个人就青涩无比，聂时闻笑了笑在季落的耳边使坏道：“季医生，原来身体这么敏感啊！”

季落被热气蒸的脸更红了，耳朵臊得不行，漫上血一般的殷红色。

季落的声音黏腻带着可怜的尾音，好看的眼睛尾角露出一滴水珠，不知道是热气汇集成的，还是生理泪水，总之眼圈一片红，目光明媚闪烁。

“跟我说。”聂时闻突然发狠道。

季落有些迟钝，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聂时闻亲着怀里的人，吻过的地方像是阳春三月绽放的桃花，可大可小，斑斑点点，映照着生机盎然。

“放开……”季落话很乱，断断续续的，字不成句的，尾音绵绵的。

聂时闻强忍着气息，一字一句顿地道:“跟我学，聂时闻永远爱季落。”

季落气息不稳，哑着声音，话都说不清楚。

“说啊。”聂时闻逼问着。

“嗯……聂……时闻……永远……爱季落。”聂时闻极力催促着，季落不得不说。

听到季落出了声音，聂时闻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似的。

“嗯，真乖，宝宝！”

季落大脑皮层发麻，嘴上无力反驳道:“我……不是……”

“接着说。”

“季落永远是聂时闻的宝贝。”

季落浑身酸痛发软，小腿有些抽筋，肌肉有些痉挛，面部眉毛都拧成一团，话断断续续的，“我……嗯……季落永远是……是聂时闻……”

聂时闻盯着“猎物”般的凶狠眼神突然瞬间温柔下来，指腹触摸着季落的脸，细细地摩挲着他的眼角的一片湿润，亲在额头上，声音沙哑但坚定无比，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