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车辆来回奔驰着,寒冷的冬天一进入晚夜,太阳一下山缺少光照,周遭的环境也就冷了不少,不过此刻开着暖气的车内,温度显然比外边吹着“飒飒”冬风的环境更高些,不过如今季落的话一出,再温暖的环境也变得有些寒栗。
聂时闻重重地呼了口气,然后向前开了一段路,期间什么也没说,只是季落觉得他的呼吸声明显加重,心想他这应该是生气了吧,用眼睛余光瞥见聂时闻原本就板着的脸,现在更加铁青难看。
他肯定生气了,天天费心费力地讨好一个没有心的人,有什么用呢?季落已经做好聂时闻的质问和指责,接受结束这原本就不对等的关系,一个满心欢喜的人每天去接近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冷血动物”,再高涨的兴趣也该消磨殆尽了吧!
季落不禁有些为聂时闻感到不值得,为他这么个没有心,没有世间温情的人感到不值!
车内的温度一度十分冰冷,透露着危险的微妙气息,不止是两颗心的刺痛,也是堵在喉咙处的窒息感。
原来一句话也能这么伤人!于无形间“杀人”,一时间有些鲜血淋漓,不可说,不可见。
季落艰难地吞了一口苦的不行的唾沫,然后声音闷哑,尽量保持冷静,语气很冷淡,缓缓道:“在前边把我放下车吧。”
聂时闻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脸上的表情难得冷厉起来,他突然猛地一踩刹车,然后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直接打了一个大转弯,车轮被地面摩擦地“呲”地一声巨响,将原本行驶正常的车队扰得有些错乱,后面的一个车主气冲冲地立马摇下车窗,匆忙冒出个头,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地大吼道:“前面的,会不会开车啊?大马路上想干什么啊!是想找死吗?”
季落受身体惯力的推动,被安全带猛地一下子勒住脖子,有些艰难地喘息,整个胸腔被突如其来的猛力扯地十分生疼,他控制不住肺里憋出来的气息,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眼睛瞬间通红。
后面难听的骂街声和“嘀嘀”响个不停的喇叭声络绎不绝,聂时闻充耳不闻技巧熟练地快速穿过拐过弯的车道,猛踩油门车子顿时速度加快,季落还没从缓和刚才被安全带勒得紧迫坏境里反应过来,眼角因猛烈咳嗽导致的绯红依旧存在,就又被迫受车的加速力量,身体摇摇晃晃地不受控制地猛地往后一仰,脑袋“砰”的一声闷响撞击到了副驾驶靠背上。
“聂时闻,你......干嘛?你疯了吗?”季落脑袋又受车辆的颠簸“咚”的一声再次撞击到车窗上,有些晕晕乎乎的,只觉得眼冒金星,无力地甩了一下发沉的脑袋。
“快......停下来,靠边停车!”季落大声嘶喊道。
聂时闻开着车子在马路上疾驰着,一路上超了不少车,快速行驶的车辆几乎要挤碰到旁边的车身,看似危险性极高,但又很巧妙地避开,加速往前开去,季落看着心里实在有些害怕,聂时闻明显有些失控。
“聂时闻,我让你停车!停车!你听到没有,太危险了!”
聂时闻将车驶离偏道,现在行驶的这条路既不是回聂时闻家的路,也不是回季落家的路,完全是反方向行驶。
车辆一路疾驰,聂时闻将车子快速拐进一家酒店面前,猛地停了下来,寒冷的地面几乎要被摩擦滚烫的车轮燃透了,水泥地上被生生擦出一道重重的车轮黑印,排气管艰难地吐出一口黑气来,无力地表示抗议。
季落有些惊魂未定,脸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一片惨白,本来就唇色浅淡的嘴唇现在有些干裂,毫无血色。
没等季落缓和,聂时闻一把扯掉安全带,开了车门,什么话也没说,大步流星地绕到副驾驶车门旁,打开车门将季落狠狠地拉了出来,胳膊被扯得生疼,季落觉得他现在有些不认识聂时闻了,这样的聂时闻对他来说太过于陌生和畏惧,他本能地产生一种害怕的感觉,不想跟他走。
聂时闻不管季落此刻无力的反抗,几乎是单手轻轻松松地搂着腰将人架在身上,动作很凶,到了酒店门口,聂时闻掐着季落的脸,眼睛微眯,垂着眼,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一丝表情,语气很冷,直接问道:“带身份证了吗?”
季落:“我......”
聂时闻没等他回答,掰着季落下巴的手放了下来,然后一手继续搂着季落的腰,一手伸进西装口袋,摸索一下掏出了自己皮夹钱包,抽出身份证,然后进了酒店大门。
“没事,我带了就行,反正都一样。”
聂时闻拿着房卡,开了酒店的门,径直把人抱了起来,抱进了浴室。
季落被悬空抱着,身体离地的感觉很奇怪,有种眩晕的感觉,脸上出现万分惊恐,刚才处于懵状,现在剧烈地反抗起来,极力嘶吼道:“放开!放我下来!”
“别闹,闹什么?”聂时闻极力控制季落的动作,一脚踹开浴室的门,不顾怀里人的反抗,将人直接丢进浴缸里,打开浴室水龙头,起初流出来的水还有些凉意,季落本来就畏冷,冰凉的浴缸外壁,突如其来的凉水让季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因为剧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