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东宫中的太子,则是无比烦躁的在房中来回走动。
等了这么些日,为何慕晞还不来找他求救。
明明他现在是她最好的选择,为何不来,难道要看着他的的好二哥在刑部被虐待死吗?
“万苍!”
太子内监应声而出:“殿下何事吩咐?”
“将绪岚疏在刑部受刑一事传播出去,务必让将军府的人知道绪岚疏现在有多惨。”太子板着脸,语气有些冲。
“告诉他们,本宫可以帮他们渡过难关,本宫只要耀华郡主为本宫献舞一曲。”
“是,殿下!”
万苍疑惑,耀华郡主何时会跳舞了。要是皇后娘娘知道太子殿下的这话,怕是得气出个好歹来。
不过作为下人,万苍就算再疑惑也不会开口询问,自然也不会多嘴。
脚步远去,大殿门开了又关上。刚透进一丝光亮殿中,又迅速恢复昏暗。
太子闭眼靠坐在椅子上,眉头紧蹙。
脑中不断划过慕晞一身红衣在花树下起舞的身姿,只那一眼别的女子在一起无法入他心。
他想过与她亲近的,可儿时每次见面她的目光永远都是冷淡疏离,拒人千里之外。再后来,目光中又多了一丝憎恨。
群芳宴后甚至看他的目光生出几分厌恶。可群芳宴他明明也是受人暗算,他也是受害人之一。
她觉得他不堪,肮脏,虚伪,可皇室之人谁不是这样。她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京都城中人人都说她是无才无德的废物,说她是妖艳贱货,被匪寇玷污过的破抹布。
自己都没嫌弃鄙夷她,她有什么理由看不上自己。而且他给她的是太子妃的位置,以后还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有什么不满的,想方设法的和他退婚。
她说爱与不爱才最重要,什么是爱?
难道他牺牲时间精力给她搜罗各种钗环首饰,服饰点心不算是爱吗?知她被匪寇所抓,请旨剿匪不算是爱吗?记得她生辰,每年送她礼物不算是爱吗?
他是大邺尊贵的太子,无数名门贵女子倾心于他,挤破脑袋想尽办法的想嫁进东宫,她慕晞还想让他怎样?
虽然他存了拉拢将军府的心思,对她有过算计和利用,可并未真正伤害过她。
母后和妹妹所为,每次皆是她无礼挑衅在先,她们身份尊贵,她应当承受来自她们的惩戒。
她说“喜欢还是纯粹些的好”,他无声冷笑。
她在这波云诡谲的京都城长大,也在这这座皇宫中生活过,居然还想着“纯粹”,真是可笑!
太子冷哼一声,立身睁眼,双眸中燃烧着欲望的烈火。
“慕晞,倘若你所拥有珍视的一切皆毁了,是否就能放下你的清高孤傲,乖巧的做本宫的太子妃?”
曾经先生讲过,无论是人或是兽,若想驯服皆可从软肋下手。
太子自问自答道:“本宫觉得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记得母后说过,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人获得人心。
太子嘴边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和京都城中其他女子一样挣着求着嫁于本宫。
一夜之后,绪岚疏的案件有了新发现。
御史中丞叶景晨在朝堂之上自认不讳,是绪岚疏指使他在科考时给胡勉和顾书承二人行方便。
朝中一片哗然,众所周知这位御史中丞曾是绪清尘爱徒,也是绪清尘一手举荐提拔到御史中丞这个位置上的。
永辉帝大怒,立马将这人下狱让刑部细查。
因为这一人,京都城的风向有些变。之前对绪岚疏,绪氏深信不疑的百姓学子也开始动摇怀疑。
将军府也被这个突然的变故弄得惴惴不安,担心永辉帝会对绪岚疏下手。
“阿娘,嫂嫂,我们目前梳理出来的证据足够证明他们无罪,只是无法对幕后黑手定罪。”慕晞却表现的十分冷静,“我们要看皇帝动作,如若他想借此直接定刑,那我们立马去敲鼓鸣冤。如若不是,我们再等等,等证据找全。”
翎诺,柳卿落赞同她的说法:“晞儿说的有理。”
“阿娘,我想去看看大哥和二哥,二哥在刑部……”
提到这个翎诺就满腔的怒火,太子昨日特意将绪岚疏在狱中的情况来告诉他们,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要慕晞为他跳舞一曲他就能帮他们渡过难关。”
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脸和自信说出这样的话,翎诺只回了那人一个“滚”字,便驱赶出将军府。
出事这么多天,其实柳卿落每天都在思虑着怎么见他们一面,可考虑到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她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皇帝恐怕不会让我们见。”
翎诺安慰柳卿落:“先试试吧,万一呢!”
“我先递帖子进宫,如若不同意之后你和晞儿再分别去递。如若不同意,我们和晞儿去宫门前跪陈。”
翎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