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囹圄要母亲,卿落,小妹三个妇人为他四处奔走,无奈他现在在牢中什么都做不了。
慕烨拱手:“麻烦伯父向他们转告一声,慕烨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秦明答道:“那是自然,我会尽力将案件拖久点,给她们多争取点时间。”
慕烨担心问道:“伯父,岚疏那边情况如何?”
秦明脸色渐变:“昨日和今日刑部对他并无用刑,但之后说不一定。”
慕烨脸色黑沉,宽大的手掌将粗栗发的囚服攥得一团紧。
秦明安抚他:“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绪岚疏毕竟是绪氏家主的长子,刑部不敢对他做的很过分的。”
慕烨面上点头,心里却知晓刑部尚书钱福正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只会记得绪岚疏和将军府交好,不会顾及他是绪氏家主之子。
劳烦伯父告知家人一句,我的事情暂且可以放一放,先查岚疏的事!”
“伯父一定带到,你好好休息,不能在这里损耗掉身体。”秦明不宜待太久,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慕烨孤身坐在幽暗不明的烛火下,费尽心思复盘推演案件的经过,不能让绪岚疏在刑部待太久,会出事。
此刻的刑部大牢中狱卒正抓着绪岚疏去尚书大人面前受审。
十二月将至的凛冬,绪岚疏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破洞的囚衣。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腕,小腿冻得青紫。
拖在地上的铁链表面附着着一层白霜,地上上四处结着冰。绪岚疏赤裸的双脚早已失去知觉,指头又红又肿。手腕和脚腕处青紫的淤痕格外明显。
即使身残体破,但他眼神依旧坚定无丝毫屈服,脸上依旧是往日那副漫不经心的不羁的笑。
钱福正一手扶着浑圆的大肚子,一手把玩着玛瑙手钏,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刑部牢房大堂的椅子上。
狱卒让绪岚疏跪下,绪岚疏不从。狱卒便狰狞着脸,猛的一脚踢在绪岚疏的腿弯处,绪岚疏被迫跪倒。
钱福正瞥一眼地上跪倒的绪岚疏,邪笑道:“进了这地方,就别放不下你高贵的气节,顺着本官些,说不定还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