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熙,你真能听得懂它说话,还是你猜的?”
“是它自己说的呀。”
“可它的嘴都没动啊?”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听到它是这么说的…”
“它现在又在说什么?”
“它说饿,还要,还要…”
靳杰始终盯着幺夭妖,但它确实没有动嘴的苗头。回想着它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当时被追赶的阿黄,好像是只顾一路奔跑,也没有喊叫的动作。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岑熙,你真万中无一的天才。你能和动物们沟通,不是用嘴沟通,而是通过心灵的联结。也就是说,你们之间的沟通,比我们用嘴说话,要快很多很多。不用说出来,你就可以知道。”
“开心眼”技能,如果转化成现代狭义的称谓,应该是心理学上的洞察力。它是人们对个人认知、情感、行为之动机与相互关系的透彻分析。
用通俗的话来讲,洞察力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而用弗洛伊德的话来讲,洞察力就是变无意识为有意识。也许西方的心理学家也曾与中国的道家大家有过深入的交流,否则很难理解,为何佛洛依德的总结能如此精辟:好一句化无意识为有意识!
天机绫与我等的心灵联结,是被道家高人强势赋予了认主和驱使的技能;而岑熙这种是天赋的自我觉醒,简直就像被满天的神佛刻在了某些人的基因内一样。说同人不同命,是一点都没错。
“岑熙,你平时和阿黄交流,阿黄能听得懂吗?”
“哦哦,大部分都听得懂的,有时候它比较笨就不一定能听懂,尤其是抢东西吃的时候,它就没听懂过。”
“很好,岑熙。你帮我和它说说,我叫靳杰,是它一生都可以信任的朋友!我会保护好它,同生共死。刚刚帮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小光。如果它听懂了,让它原地转两个圈,我奖一只鸡给它吃。”
“哦哦,好的。”
只见岑熙慢慢走近幺夭妖,然后很诚恳地凝视这幺夭妖,经过一阵短暂心灵交流后,岑熙突然回转过头,对着靳杰回复:“它说一只不够,要10只!”
靳杰此时的内心便好像孙悟空附身一样:好你个妖精!竟想拿捏俺老孙,吃俺老孙一棒!但突然又觉得,光靠喂养和打骂,是绝对建立不起深厚的友谊。幸好昨晚搜索了一下“如何育儿”,否则还真会着你的道。
“你和它说,要想多吃鸡,就拿真本事来换!它除了能吸食灵魂外,还会什么技能?让它演示一个!等下就给它吃两只,以后也会有更多,但若是什么都不会,就一只也不给了。”
小样!凭你还想拿捏我,我至少比你多做了十几年人,身后还有大数据做支撑,这是你能比的吗!既然你贪,那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延迟满足”。
又是一番诚恳的“交流”后,只见半透明的幺夭妖,渐渐变得透明,然后就消失了。
靳杰和岑熙都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世界还真有东西能隐形!
阿黄也被吓了一跳,它第一时间就闪开原来的位置,怕幺夭妖突然过来咬它,但它的鼻子又能闻到幺夭妖的味道,就改为一直对着某个位置狂吠。
以前我们只是理想化地相信这个概念,也理解大自然中,动物们所谓的“隐形”,也只是和周围的环境混在一起而已。军队中的迷彩服,也是根据这个原理而仿生的,但如此赤裸裸地在众人面前消失,简直是完美犯罪的必备条件啊。为何如此英霸的技能,那只大夭妖却从没用过呢?真是想不通。
总体上,靳杰还是大喜过望,于是扯开了嗓子喊:“来人!上3只鸡!”
然后又对岑熙小声地说:“干得漂亮,等下鸡腿都是你的!”
又斜眼暼了下阿黄:“鸡屁股给你。”
昆仑山脚,有一千年古刹,名曰竹缘寺。该寺建在瘦骨嶙峋的山体之间,人烟罕至,显得十分空灵,确是清修的好去处。此时晚课已下,木鱼封唇,晚饭未至。然而禅房内,已入七品三藏境的了空大师,却久久无法禅定,按理说不应如此。
佛门的五品入定境,他已经浸润长达十年之久,六品的金身境也修行了长达二十年,以往也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怪异的感觉,今天的禅定,只因心头被一种莫名的冤怨之情困扰。
“阿弥陀佛,此身非彼身,身身着冤怨;此业非彼业,业业无绝期。玄清,玄浊,召集全体武僧,护教!”
“是,方丈!”
玄清和玄浊是竹缘寺的两个监院,也是了空禅师的两个弟子,跟随方丈修行了十余年。
此时,山门下,三黄一白四道人,伫立在山脚,却不着急上去,转而望向气势恢宏的竹缘寺牌匾,其中一位黄衣道人喃喃道:“竹缘寺至今,已有千年光景,也是时候改改名了”
另两名黄衣道人,却略感小忧,道:“属下听闻佛门的六品金身境,号称天下至强之盾,专挫凡间众器,料想道门的七品通神境,咱们也不一定能破其壁垒,而单单此寺就有两位!其方丈更是佛门的七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