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地舒了口气。
“或者你去检举我也行,我已经派人去余家寄话了,就说我若被警署带走,就立即散布消息。”
“同性恋可是死罪。”
他抽来一支烟点了火,抽了一口,呼出一气长雾。
“你说,是你死得比较早,还是我死得比较早呢?”
追他们的人这一会儿已经全到了,匆匆将他们二人围住,等着余瀚发号施令。
“还有,乖乖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余琼安与余瀚彻底对上眼。
两人目光之间仿佛有无尽的暗涌,云气的交汇使空中的气氛万般压抑、万般沉闷,迫使人喘不过气,只觉得胸膛与肺都被紧紧压着,将要反出一口腥血。
“对不起啊陌潇……把你扯进水池子里了。”
余琼安站得笔直,腰背绷紧得如一张拉满的弓,优雅的腰背线条如今却也带着一种压迫感,绷紧了松不开。
“丫的,对付这种人渣,算什么扯下水池子!”景陌潇咬了咬后槽牙。“甭管这么多,咱们抢东西。”他顿了顿,又笑道:“抢完了记得去买梅花酥和白玉糕啊!”
话音刚结,就立即一手抱着东西一手拽住余琼安往车子跑去。
那群打手急忙挡在他们面前,景陌潇把怀里的东西斜向上一抛,遂即又松开了余琼安的手。两人只相对一眼,步子立即加快。
景陌潇在打手墙距前猛地一蹲,余琼安踩上他的肩,脚尖一点,在空中翻过打手墙后一把抓住刚好落到面前的牛皮纸袋,稳稳落地。
“陌潇!”
他顿了一步,往后看了一眼。
正好瞧见景陌潇单手撑着一个打手的肩,一个漂亮的侧手翻利落地下地就跑。
见余琼安顿住一步看他,连连招手催他:“跑啊,等什么?没点儿本事我都活不到现在的,别担心我!”
刚点头回了句“好”,面前回头就见余瀚下了车,悠哉地踱了两步,将手里的东西抻了抻。
“咔”的一声,子弹上膛。
两人见此,脚步逐渐放缓,直至停下。
余琼安的脸色极不好看。他从没想过余瀚竟会有枪——国家违禁物品。
“我会把东西给你,你把东西还我。”他当机立断开口,却遭景陌潇狠狠扯了一袖子。“但我不跟你回去。”
余瀚眯了眯眼,将枪口对向余琼安护在左后侧的景陌潇:“我暂且不对你开枪,是因为我还有把柄在你手里。但他——可没有值得我松手的意义。”
本想拿备份匡他的余琼安顿时牙关咬紧,后槽牙传来“咯咯”的声响。
遂即只见他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愧是你,凡事通通做绝了。你想怎么样?要我死?那你可以立即揭发我。在我死的那一刻,你所有的消息将被完全公布。京城余家,届时也不过是个烂摊子。”
枪在余瀚手中紧握着,顿时不知该往何处指。
“当然,这件事绑定的不只有我,还有他。”余琼安指了指景陌潇,“我和他之间,任意一人死了,或是杳无音讯,京城余家就完了。怎么,开枪啊?”
那对琥珀色的眸子顿时满是狠厉。
凌厉的气势与余瀚老成的压迫完全不相上下,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干,短兵相接,在悄无声息中兵刃相见,溅出一道一道刺眼的火光。
琥珀色在他眼里被深黑的睫羽衬得极为明显,一时间就像原本温顺、只会时不时闹个脾气的家猫,陡然摇身一变成为了猛虎,不再掩饰自己的尖利与威慑。
余琼安不是没有叛逆期,只是他明白叛逆期的叛逆应当在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面前收敛。
而尖牙利爪,应该拿来对付憎恶的人。
景陌潇站在余琼安左后侧,只能看见他小半张侧脸,并不能完全窥见余琼安如今的神色与容貌。
但余琼安语气之中的桀骜不驯与周身莫名刚硬起来的气场,才让他意识到,这个在他人生中才上任没多久的哥哥,竟将自身的锋芒藏得这么滴水不漏。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余瀚被气得怒目圆瞪,全身上下的肌肉顿时紧绷,手腕上突然青筋乍现,扳机立即被扣下!
砰!
景陌潇躲枪躲出经验来了,在发觉余瀚肌肉不对劲的那一刻立马拽住余琼安,按住他的脑袋赶紧蹲下,枪响后二话不说立即拉着人往回路跑。
原本被他们忘在身后的打手们如今顿时又大片地涌了上来,景陌潇将人松开,三步并作两步跳起搭住最近一个打手的肩,借力使劲来了个伸蹬,立即把那打手蹬飞出去。
破开一人的下一秒,不用他喊,余琼安立即就随着他拽着一起跑了。
论打架,不得不说景陌潇是真有本事。
来一个能抡一个,估计是余瀚这这群子打手平日里没来过真干的,有一个竟还直接被景陌潇直直来了个过肩摔甩飞出去的。
天知道他这看起来又瘦又小又娇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