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买任何礼物,他也不是不好相处的性子,应该没问题。
谢怀瑾一路快步回了常安阁。
富贵很自觉的端了盆碳来。
“你先下去吧,我歇一会儿。”谢怀瑾眨了眨眼,眼神有些闪躲。
“是。”富贵上前想帮他把大氅脱了。
不过谢怀瑾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富贵疑惑地退了出去。
木门关上,谢怀瑾拿了根烧火棍搅了搅铜炉里的碳,让碳火烧得更旺一些。
很快屋内的冷意便被驱散尽了。
谢怀瑾脱下了大氅和外衣,缩回被褥里去,看着手心攥着的那张雪白帕子。
帕子上绣着一棵柳树,却是一棵像是遭过天雷劈的,乌黑残缺的柳树,没有翠绿的柳絮,看着很是凄凉,可是若细细一看,却能瞧见那枯木之上,新芽再生。
那是新生。
既然命不该绝,便该有活路。
“对不住了。”谢怀瑾把脸埋进帕子里,声音很低很压抑的念叨了一句。
然后那只紧紧攥着帕子的手也缩回了被褥里。
屋里是源源不断的暖意,似乎碳火烧得太旺了,谢怀瑾半眯着的眼,那白皙清秀的脸上却是红润不减,只是不可言明。
是悄无人知的,是生来初次的,是不可控制的。
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