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屋里又惊现双重奏,那嬷嬷杀猪般的嚎叫和阮娇被突如其来一胖墩砸的惊叫一声。
可把阮娇砸得如当头一棒,脑袋瓜子转圈圈的发晕,“咦,怎么会是个活人,热乎乎的。”暗想道。
蓦然那双似水润过如宝石般的眸子,惊得同铜铃般大。
她这是没死成?回来了?!
阮娇惊魂未定过后,又欣喜若狂的用力揭翻开压在她身上乱动弹的婆子起了身。
只见那婆子爬起来,欲先发制人想擒住阮娇的手臂。
黑暗中只见那人形往她这边鲁莽扑哧过来,阮娇打个激灵立马侧开身子,让那婆子扑了个空。
阮娇借力弹跳起来,一脚踹飞了那婆子,冲上去又施了两拳,硬生生把人给打晕了去。
阮娇见解决了这个麻烦,不禁眉开眼笑道:“小样,你个老婆子还想抓我呢。”
如有旁人在场看到此场景,肯定会惊到下巴都掉下来,怎么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如此彪悍凶猛,三两下就把一个干粗活的壮实婆子给修理了,让人难以置信。
话说回来,阮家男儿皆是铮铮铁骨的硬汉。
阮家的女娇娃虽不似男儿般要上战场保家卫国,但强身健体的招式动作可没少被阮娇祖父追着训练。
阮娇的祖父常领着阮家男儿父子兵上战,抗厥人守边疆,兵法用的出神入化,战绩硕果累累,可谓是北纪国边陲稳定的定海神针。
她阮家满门忠烈,却落得此下场。
现在她活着回来了,势必不让自己再陷入那等遭遇。
还好这一切都来得及。
想到这里,她不由迫切地想搞清楚她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局面。
这是在哪里呢?
远方传来若隐若现的丝竹之声。
宫廷之乐。
难不成是在宫里。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前世这个时候在宫里发生了些什么呢?
阮娇瞳孔骤然一缩,被她尘封已久的画面霎时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面色苍白的扯了扯嘴角,呵,原来是等在这里呢。
阮娇转身看向背后那张床,上一世淮亲王岑元弋。
看来她们是准备让好戏再上场了。
阮娇蹑手蹑脚挪到窗口边,掀起那厚重的裘布,快速拔了发簪子利索地捅破了窗纸,从洞口观察外边的防守情况。
春意已至,此时的院子百花齐放,秀妍丽美极了。
花丛中已见成群结队的蜜蜂在争先恐后的采蜜了,庭前却不见一丝人影晃动。
谋算她阮娇,竟这般松懈?
真是奇耻大辱。
不过前世这个时候,她粗心大意中了计而完全不醒人事的了。
“还好这次是醒过来了,见机行事吧。”阮娇惆怅的自言自语。
这里是丽嫔百花宫侧后院子,离今日的筵席地点龙溪水上亭倒也不是太远。
阮娇小时候跟着祖母进过皇宫几次,误打误撞她来过御花园玩耍,记得右边有条小路可走捷径绕到那水上亭的。
阮娇有意的择路绕行,就担心撞上苏贵妃派出的宫人,要是又被抓回去,那她就白白浪费力气了。
阮娇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到宴席,也不知母亲她有没有派丫鬟出来寻她?
她平日里最是不喜参加筵席,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她根本就坐不住。
为此她借口出来如厕,未曾想被带路的宫女引到偏僻角落,当刚发觉不对劲时就被身后之人用蒙药给捂住她的鼻息,再醒来就在那间屋子床上躺着了。
阮娇绕到御花园的侧门,凭着记忆过了那荷花池再绕进后门便可直达那条小路。
随着她越往这边走,那丝竹管弦声越来越清晰,筵席想必是还没有结束。
荷花池畔边依依垂柳树荫,处处可见的珍花异草,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园中叠嶂奇石连绵不断,造型千姿百态,另有曲水小溪蜿蜒而过,曲径通幽。
阮娇刚绕出山石群,她来不及反应便被眼前一片黑影压了上来。
“砰”阮娇脑袋磕到一块冷硬的东西。
她吃痛的捂着额头,开口便骂道:“嘶好痛~你没长眼睛不会看路啊!”
说罢抬眼瞪了过去。
只见面前这人长得高大威猛,她挺直腰板儿,才勉强到他胸口的位置。
阮娇不得不感慨,这么一看,她这前世之夫淮亲王岑元弋,长的还是不赖的。
啧啧,瞧瞧这硬朗的轮廓,这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啧啧,还有这性感的薄唇,看起来多么狂野又.........
阮娇默默咽了一下口水,之前是自己不懂事了。
他长的其实挺符合她的胃口的。
见他低首不语,握着拳头站在她面前不动,阮娇心下一惊,莫非他还是喝下了那杯带药的酒?
以前虽然很少了解这个男人,但是他绝不像现在这样子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