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你是说太子李阿蛮没死?”
韩祁山道出天大的秘密已是屏住了呼吸,正当老王爷一惊一乍地从正椅上跳起来时,门外传来了李云霄的质问,“轰”的一声响,李云霄洞开了房门,进入大厅。
“……”
一时间,韩祁山两人凉透了背脊,往正厅望去。
“云霄,谁让你进来的?”
“公子,你怎么来了?”
一前一后,老王爷反应过来后立刻斥责李云霄胡闹,他们正在商讨国家大事,怎么不敲门;韩祁山也是唬了一跳,太子李阿蛮竟然跟随着女子进来,太让人始料未及,韩祁山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们……”
韩祁山见是太子殿下,愣了数息,才向老王爷指着李阿蛮,说道:“老王爷,真是巧了,这便是老臣向你举荐之子。”
“他……”
老王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韩祁山向他举荐过一子,太子李阿蛮没薨,这位便是韩祁山举荐之人,那他……
“……”
半晌,韩祁山直面老王爷,一声不吭,然后点点头,老王爷这才盛情上邀李阿蛮过来上座,自己却同韩祁山一旁,望偏堂落座。
“小子不敢。”
李阿蛮躬身托拳行礼,作了一揖。
“爹爹,这位朋友便是李阿蛮,女儿昨天偷听二位说话,看爹爹扭扭的的,就替爹爹做主,把这小子带过来给你过目,女儿把过关了,这小子靠谱,一口的拿手好辞,女儿服气得很。”
不待老王爷斥责,李云霄盛气凌人道。
“爹爹,女儿身为养女,总归是要出阁的,百年之后,爹爹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个披麻戴孝之人,李阿蛮挺好,收做义子怎么啦……女儿看挺好。”
李云霄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养女一言,李阿蛮不免惊掉了下巴,她从崇山峻岭间让他随着跳崖下江,过岸赌诗,竟全是为了老王爷百年之后。
说她孝顺吧,小妮子难逃盼老爷子归西嫌,说她不孝顺吧,这姑娘单刀直入,什么事都敢干敢说。
一瞬间,李阿蛮发现,她才认识了一天的李云霄,果然古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
“小姐……”
正当李阿蛮想要问及李云霄究竟意欲何为时,外面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了一位婢女,像遇到了什么急事要禀告。
婢女附在李云霄耳畔说了些话后,李云霄遽然间青了容颜,娇躯哆嗦,只说了句爹爹一定不要再推脱李阿蛮认干亲之事,便聚着泪目盯看了一会儿李阿蛮,扭头便走,什么话也没有细说。
“……”
正厅顿时悄然无声,老王爷挥手让婢女关门退出去,这才松了口气,说了句“两位见笑,”方坐回偏座。
“公子……你怎么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
李阿蛮简略地向韩祁山讲述了这些天的事情,让他宽心,说大队人马已经安然到了临县,他们明日便可登临卫门。
……
萧关固原地带溶洞,第五程内。
一白衣女子面带狐狸面冠遮住了眉目,唇若樱桃。
每写一个字,女子的柔荑便会颤抖一次,旁边的竹简也不知被她写了多少时日才积累成了山,一遍遍的泪目下,女子又默读起来,凄入肝肠。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落款正是三个简易字,李阿蛮。
“少主……”
白衣女子见打探第五程消息的五代女弟子面色凝重,便知道这第五程内绝不会传来什么关于李阿蛮的任何消息,一双星眸顿时又湿润,潸然泪下。
“没有人去过第五程吗?”
白衣女子虽说猜到了希望渺茫,但还是不假思索地问向五代弟子。
“少主,第五程并无外人造访。”
“那可见过谁人捎过来什么令牌么。”
白衣女子狠狠地咬下薄唇,恨李阿蛮为什么不曾过问她半句,当日从卫芷若那里离开,她明明交代了卫芷若将妣辛令交托给李阿蛮,且令阿蛮去第五程向她传递信息,如今时间一日日过去,第五程怎么没有传过来半分有关消息。
难道李阿蛮忘记了她洛梅,忘记了她已经将身心全全都交托给他了么。
为他生猴子这般重大决定,她身为妣辛少主,可是冒着被宗门长老凌迟千刀的风险,他李阿蛮怎么这么不识趣,难道她洛梅离去,李阿蛮还对她生了什么嫌隙……
一时间洛梅想得头疼欲裂。
“洛梅大姐姐,蘅儿手疼,想大哥哥啦……”
一旁的冯蘅正在炼习小篆体,洛梅差最好的妣辛长老授她六艺,教她读书写字,由于冯蘅天资聪慧,不曾懈怠半刻,短短半月之期的勤勤恳恳,冯蘅背下的文典,已经可抵旁人一年的学业了。
“……”
洛梅一双泪目望去冯蘅,她大抵是猜到李阿蛮肯定是在向她赌气了,不辞而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