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着她亲，只是她推拒着，顾清风不得靠近。眼看着曹明月眼泪不停，顾清风急得只得开口，“我喜欢你，一一，我喜欢你，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闻言，曹明月停下了动作，但是眼泪不停，簌簌地往下落，她低着头不肯看顾清风。

顾清风叹息一声，只得将她抱得更高，他能瞧见她的脸。他寻着曹明月的脸，不停地亲吻，动作间还在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我喜欢你。”

房间里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女人委屈的啜泣。

也不知道这四个字重复了多少遍，曹明月终于停了眼泪收了脾气，她推开顾清风还要凑上来的脸，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嗔道：“你真坏！还说喜欢我！都把我弄哭了！”

“我错了。”顾清风心虚又懊恼，他本意不是想弄哭曹明月的。他捧着曹明月的脸，看着她发红的眼角，用指腹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又虔诚地在曹明月还含着水汽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温热的唇瓣沾到了被打湿的睫毛，抿起细微的咸涩。

是他不察曹明月的心思，让她这般委屈。

他也才知道，曹明月有这么在意他的表白。

“你喜欢我，还要耍我！”

顾清风口干舌燥，百口莫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逗逗你……”

“逗我？不是在和我告白吗？”曹明月瞪圆了杏眼，气鼓鼓地问道。

“是告白，我是说之前……”

曹明月小脸一仰，娇声打断顾清风，宣布道：“那你告白失败了！”

“那你告白失败了！”

女人用清脆软糯的声音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原来不是在浴室，也会失败。

顾清风看着曹明月娇纵的小表情，他自然知道这哪有什么失败不失败的，她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意岂是一句话能够遮掩的，无非是曹明月被自己气到，又想要作弄回他身上。

他能挑破吗？不能。

怪都怪他自己将曹明月惹哭。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掌握好分寸。他原本以为两人说破，心意相通之后是情意绵绵的对视，是缠绵悱恻的拥吻。哪里知道，最后却是曹明月气鼓鼓地跑去了楼下客卧，而自己独自一人躺在着空荡的大床上。

顾清风在心底长叹一口气，仰躺着，用一只手臂垫在脑后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还是草率了。

黑夜里，两人都没有睡意。

曹明月心烦意乱，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拒绝了顾清风，可是……

都怪顾禽兽！

曹明月又闷又气，心底又有隐秘的高兴与激动，她辗转难眠。

而楼上的顾清风也思绪繁杂，他想起刚才曹明月凶悍的小表情让自己不要去楼下打扰她，又想起之前她被自己逗哭委屈的模样。曹明月的小脸不停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嗔笑怒骂，顾清风根本停不下想起她的模样。

现在他见不到她，又有些不安与担心，她素来有些小脾气，哄一哄又会变得很乖，虽然这次她说不许去打扰她，但是他真的不去看看她吗？他这屋子向来空旷，她一人在黑漆漆的楼下会不会害怕？她会不会躲在被子里哭？

隔着厚厚的楼板，他仿佛听见了楼下曹明月啜泣的声音。

都怪他！

顾清风倏然掀起被子，翻身下床，快步朝楼下的客卧走去。当他接近客卧时，又放轻了脚步声。他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

静悄悄的。难道已经睡着了？

顾清风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走廊外的光线斜落进屋里。

床上有个小鼓包，曹明月就躺在那里。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床头，发现曹明月整个人都蜷进了被窝了，怕她闷到，顾清风伸手去扯了扯她的被子，试图让她露出脑袋来。

轻轻扯了好几下，才扯动被子。顾清风盯着曹明月憋红的小脸好半晌，又伸手去摸她的鬓发，他低声唤了一声：“一一？”

曹明月羽睫轻颤，但是就是不睁眼。

顾清风等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亲曹明月的鬓角，然后伸手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托着她的臀，将人抱了起来。

装睡的曹明月习惯性地搂上了他的脖子，又想起自己在装睡，将脑袋趴在他的肩上，双腿夹在他的腰间，不动也不说话。

“我们回楼上一起睡，好吗？”顾清风顺了顺曹明月的后背，手掌贴着她的脊背轻缓地抚摸，他抬腿慢慢朝楼上走去，哄道，“楼下万一进了贼，妹妹被人抱走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顾清风的耳朵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是身上的人咬了他一口。顾清风也不恼，能理他说明已经没有很生气了。他故意发出倒吸气的声音，“嘶——”的一声，佯装被她咬疼了一般。

果然，曹明月连忙松开了他，在他的耳边发出咕哝的声音。顾清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他耐心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你太坏了。”

她似乎怕打破黑夜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