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过来。”

曹明月连连摇头：“干嘛呀？”

顾清风还在步步靠近，他问：“你今晚和商应时聊什么了？”

“不是说过了吗？”曹明月紧张道，“干嘛又问……”

顾清风不依不饶地紧逼，两人退回了卧室，他挑了挑眉：“你猜猜，刚才我在和谁通话？”

“谁、谁啊？”曹明月莫名张口结舌。

“尚文。”顾清风又向前一大步，“你再猜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曹明月眼睛一转，尚文和商应时……

曹明月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就转身跑开。

身后的顾清风快步追了两步，曹明月慌不择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卧室里的大床。

顾清风从她身后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曹明月慌忙蹬腿，却挣不开顾清风的手心。顾清风将人拖到了身前，俯身撑在曹明月的上方。

曹明月趴在床上，放弃挣扎，但是将脸埋在被子上不肯抬起，耳朵通红。

她感觉到顾清风伏在她的背后，滚烫的胸膛贴近她的后背。曹明月打了个哆嗦，埋在被子里，闷声不吭。

顾清风此刻心情极度愉悦。他用手指在曹明月的后背肩颈处轻拂而过，拨开散落的长发。

他的触碰很轻柔，温热的鼻息洒在曹明月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曹明月抖了抖，痒得发颤，她闷声闷气的说：“你不要再亲我啦……”

“亲不够。”他的轻啄着，克制着，“怎么都亲不够。”

曹明月憋得缺氧，偷偷抬头呼吸新鲜空气，却被顾清风抓到空档，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向后转。

稀薄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扭着身子要逃。

顾清风松开对她的钳制。

曹明月软趴趴地倒在床上，揪着被子，大口呼吸。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曹明月的声音。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顾清风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告诉我，你说了什么。”顾清风早已知道答案，但是他想亲耳听到答案从她的口中说出。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曹明月忿忿道。

顾清风低声道：“我想听你说。”

曹明月扭头狠狠地用牙尖咬住了顾清风放在他脸侧的手。

顾清风没动，他压着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还不想告诉我吗？”

“我忘记啦！”曹明月企图敷衍过去。

“你会想起来的。”顾清风肯定道。

曹明月哇哇大叫：“你又威胁我！”

“没有。”顾清风肯定道，“这是我们的交流方式。”

曹明月动了动腿：“他就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嘛。”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顾清风放慢了动作，等待她的回答。

“我说……我说……”曹明月局促道。

顾清风就听到曹明月含糊不清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他笑了，但是曹明月并没有察觉，顾清风不动神色，就想看曹明月的反应。

钟一漪细声道：“我说，我有男朋友啦！”

“你告诉他，你的男朋友是谁了吗？”

“ 告诉了”

顾清风捞过曹明月，将人抱进怀里，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是谁？”

两人的心脏互相贴近，慢慢的，两颗心脏的跳动频率趋于相同。

“咚咚——咚咚——”

两人周围的空气黏稠得让人难以呼吸。

顾清风握紧了曹明月的肩头，他的手臂紧绷，神色难得紧张。他滚了滚喉结，期待着曹明月的答案。

“……是……是你。”曹明月咕哝道。

顾清风陡然收紧了手臂：“再说一遍。“

“是你。”曹明月一咬牙，不再纠结，坦然地重复道。

“是谁？”顾清风又问。

“是你！”曹明月拔高了声音，再次回答道。

顾清风逐渐绷不住笑意，他抱紧了曹明月，声音轻颤，带着愉悦问道：“我是谁？”

曹明月终于被问烦了，探着头咬了一口顾清风的下巴：“是顾清风！”

曹明月在他的下巴上留下牙印，顾清风却低声笑开了。

“顾清风是谁？”顾清风反复确认道。

“是你！你是顾清风！顾清风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你！行了吧！”

夜还长，他就像得了宝贝的守财奴，一刻也不想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