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谓这么一说,苏年年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却是竖起了耳朵。
穆一程神色淡淡,“你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许谓想抽烟,摸了下烟盒摸到一手的水,气得把烟盒又扔了。
“你爸爸跟我们家说,我妹妹化妆路上出车祸,伤势严重,要休养身体,你们穆家急着抱孙子,等不了,是这么说的吧?”
许谓忽然一拳砸在桌子上,“穆一程!你们穆家就这么糊弄我!要不是安淼从她姐手机里头发现的病历,我还不知道她是被你们家的人给害了!”
许谓满脸沉痛,“你还不清楚吗?她从小的志愿就是当个外科医生,结果你们家里人却废了她的手!”
苏年年皱眉。
之前许安禾也说,她那只手是被钉在地上,她自己硬生生挣脱的。
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她一个新婚在即的新娘子,落单的可能性不大。
苏年年听到过个说法,是她去化妆的路上出了意外,两家商议后取消了她们俩的婚事。
她也不太相信。
大到婚纱、婚介,小到婚礼上的每一枝花,穆一程都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订购,而且是很早前就开始筹备。
新娘妆容这么要紧的事情,就算是许安禾自己的事情,以穆许两家的地位,又怎么可能会需要她半夜自己开车去化妆师那里?
“穆一程,我妹妹,我们许家,哪里对不起你,要你那个不着四六的表叔,废了我妹妹一只手,也毁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