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了尹容，季满叫尹容一声舅姥爷……

也就是说不管崇吾山的账目有多大问题，那也是尹容内部的问题，查账走个过场，随便找几个小人物背锅就行。

直接把季满叫过来问话，相当于在尹容和季辅文脸上狠狠甩一巴掌。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季满很快过来。

钟昧站起来，侧身就要去门口迎接，斜睨陈来一动不动，只好对走进来的季满报之以尴尬笑容。

不是我找你的。

陈来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懂人情世故，相互见礼后，便请季满入座。

盛怀山不满嘟囔道：“还没有让我坐呢？”

“你就不能自己找个地方坐？多大的人了，还让别人请不成。”蔡月秾道。

盛怀山呵呵一笑，便找位置坐，道：“蔡长老，您是坦荡一片赤诚，不清楚有些人的弯弯绕绕，拿捏人的手段哦……啧啧……”

就差直接说陈来姓名了。

陈来懒得搭理他，转头笑容满面，语气温和地问季满道：“季公子，盛怀山说灵库的出库玉简是由你审核的？”

季满气定神闲，语气不紧不慢道：“崇吾山的灵矿是宋家的，我也不过是代为记录。

你们的人这个拿一点儿，那个拿一点儿，难不成我还一个个询问原因，或者质疑他索要灵石的合理性吗？

更何况……”

他笑了笑，话锋一转，道：“我父亲在万仙盟有投票席位，季家距离崇吾山又近，所以兼记录崇吾山灵石出入。

但只要是跟父亲平起平坐的，季家是管不了的。甚至事前都不用知会季家，事后能承认拿过就很不错了。

总之，崇吾山法坛析出的灵石都是宋家的。”

蔡月秾有些茫然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