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小会议室。

行政副院长尹权，院办主任郝健，秘书、保安，所有人都一脸严肃。

医院外参会人员，外贸陶兵、纠察办范刚和2名警察。

陶兵没等院领导说话，就开始揭发：“这个人自称中医，强行给我们老革命看病针灸，他没有行医资格证书，是江湖假郎中，大骗子 。”

尹权吩咐秘书；“做好记录。”

“请问您是哪里人，在哪个医院工作，叫什么名字。”

姜广凡平静地眯着眼睛，看看会议室里，没有一个是病人的家属。

那个说他是假郎中大骗子的年轻人，白西服，白皮鞋、花领带，一脸傲气，趾高气扬，没修养没规矩，说出的话不像人类像个动物的狂吠。

医院领导还没说话，他先来个恶人先告状。看来东方点他的哑穴，是很了解这个小丑。

心想真是好笑，当年自己在宫里和民国医院行医看病，这些人可能还穿开裆裤呢。

“我叫姜广凡，没有工作单位，在白河县五道沟公社金洞沟村，偶尔给村民看病。”回答的很坦然，也没一句假话。

“请问，那您有行医资格证吗？”副院长尹权继续问。

“行医资格证？什么年代的，什么部门核发的行医资格证？”

姜广凡知道，目前西医成为医院的主流业务，还按西医标准核发行医资格证，这是他深恶痛绝的弃祖行为。所以就故意反问。

“看看我没说错吧，就是典型的江湖假郎中大骗子。”陶兵理直气壮，自己判断的完全正确。这老头自己都承认了，说什么沟里村里的，谁知道是不是顺嘴胡乱说的地名。

陶兵心说：“这里是燕京，岂能容你个乡巴佬来行骗？他马上就想到情敌，这次得借机会把这老头和他都送局子里去，我看你红歌怎么乖乖服软求我。”

“姜老头你别打哑谜，院长问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有就回答有，没有就回答没有。”范刚眼神犀利地看着对面老头。

心想这个人不是院里的工作人员，还没资格来质问他，也没必要回答他。和那个小丑比，这个人倒是会叫的犬。

尹权没继续问，而姜广凡也没回答于是就继续眯着眼睛，看着会议室众人的表情。

院办主任郝健眼珠乱转，秘书刷刷地在本子上记录。

范刚转过脸和副院长尹权耳语，尹权一直点头。

“郝健你去把护士代红叫来，问清楚这个人来医院后都做了什么？”

副院长尹权采纳了范刚的建议，没必要问了，交由警方处理。那样比院方处理更合法，也能减轻院方的压力。

同时的张北镇病房里。

红歌和妮子熬药回来，就问姜大爷去哪了，东方开来就告诉红歌说：“师傅去院办会议室，院里了解一下情况。”

又嘱咐红歌和妮子，现在可以给老人家喝药了。

张亮立刻就想阻拦，但被红歌怒视着，终于没敢动手。

他心里也在合计，不管怎么说，父亲现在看着身体有好转，毕竟心率、血压都恢复接近到正常人的数据，仪器不能骗人。

而护士代红也想从工作角度阻拦，但没说话，因为病人的儿子、女儿都在，他们有权利这样做。

张北镇喝完药，又刚刚睡了一觉，脸上的表情和身体都好多了。眼神看着红歌，又对东方开来和妮子微笑。

等转脸看到儿子张亮，眼神就变了，瞪着张亮好一会，才很无奈地摇摇头。

张亮脸涨得通红，他知道父亲看不上他，他找工作和办事，父亲除了骂他，从来就没管过自己。现在的工作还是陶兵帮忙给调动的，他生父亲的气，感觉自己就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一样。

张北镇从病床被子伸出手，握着女儿红歌，继续微笑。一会看看东方开来，一会看看红歌。

妮子这时悄悄地出了病房，站在楼梯口发呆，眼里不知不觉，泪珠成窜滑落……

“东方哥，你是不是喜欢小知青红歌？”大牛说过的话……

东方哥叫红歌妹妹“红”……

这些话忽然出现在妮子耳边，她就感觉有一根针，一下一下地扎……少女的心！

院办主任郝健来到张北镇病房门口，带来一名护士，叫代红出去，同时安排另一名护士进入病房。

东方开来立刻觉得情况不对，马上走出病房，就听郝主任说：“代红你跟我去会议室，一会问你话，你要如实的回答。对了，你进病房把病人家属张亮也叫出来一起去会议室。”

东方开来也转身进屋，告诉红歌，他出去一会。

红歌想问什么情况，东方开来就拍拍她肩膀：眼神示意，看好父亲，什么也别怕，有我呢！

东方开来走进会议室，发现气氛很僵。众人都做在长条会议室北侧，只有师傅一个人做在对面南侧，像是开审问大会。

他走过去挨着师傅刚要坐下，就听对面站起来一个人问：“你是谁？谁同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