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里,吴咎所忧者正是此。
“音乐继续奏,舞继续跳!”
大殿上,又是一片歌舞升平,吴咎更是放开忧愁,畅快痛饮!
两人正喝得痛快之时,忽然殿前卫士令匆匆进来急报。
“王上,西门狼烟起,魏军来犯!”
什么!
吴咎和吴豹手里的酒杯齐齐掉落,酒水下落一地。
吴咎更是吓得顾不得殿前失态,就要往案底下钻去。
“王上,勿惊!”
吴豹赶紧拉住大哥,劝慰说道:“应天马上就要被匈奴人围城,陈县亦已经被周市所带大军围城,这个时候冒出的魏兵必然不多!”
“对……对!”
吴咎被弟弟提醒,心中稍安,乃是整了整衣冠,问道:“攻城的魏军有多少?”
“这……”
殿前卫士令是保卫宫廷,亦不在西门,那里知道西门的情况。
就这时候,一传讯兵满身是血的策马飞奔进来,大声疾呼:“启禀王上,两万魏军正在猛烈攻打西门,魏虎将军让我来请求支援!”
两万魏兵!
这吓得吴咎又再次想要往案底下钻。
“不……不可能!”
吴豹摆手不敢置信喝道:“应天城探子之前传来的消息,应天城满打满算不过是四万兵马,匈奴人已经南下,狗皇帝如何敢分兵一半攻打我们!”
传令兵马上下来,跪在地上拱手着急说道:“大将军,属下亲眼所见,魏军绝对有两万之众!”
“豹,吴豹,怎么办?”
吴咎吓得捉住吴豹衣袖,脸色煞白,着急说道:“不,不如弃城……”
“王上勿惊!”
吴豹赶紧打断吴咎,真要弃城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军心一散,谁还愿意帮忙拼命。
“我们临济城中亦有两万兵马,还有城墙之利,纵然魏军有两万人,一时半会也攻不下临济城,只要周市带五万人马杀回来,这些狗魏兵跑得要比兔子还快!”
“对……对,周市那里还有五万大军!”
吴咎反应回来,心稍安,急急下令。
“马……马上派人去通知周市,说临济告急,让他不用管陈县,马上带大军回来!”
“是!”
吴豹将吴咎按回高坐之上,乃是说道:“大哥稍安勿躁,弟弟我去西门看看,绝对不让一个魏兵入城来!”
“好,好,一定要守住西门!”
吴豹带着数十亲卫才是打马靠近西城门,指着高墙对左右说道:“临济城高十丈,魏兵纵然真有两万人,又如何能攻得下!”
“大将军所言甚是!”
众人才是言罢,却见城门下忽然一队人马杀出,如猛虎出山势不可挡,城门下的数十兵卫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悉数被斩杀!
怎……怎么回事?
曹豹还闹不清状况,忽听有人喊起。
“这……这是魏军混入城里的奸细!”
奸细?
那他们岂不是要大开城门放魏军进来?
曹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才要让左右亲卫上前阻止,却那里还来得及,只见城门大开,如同黑色潮水一般的大魏铁骑已经冲了进来,马如龙、士如虎,见人就杀!
城防的数千士兵一下子就已经被冲散,丢盔弃甲,如同蝗虫一样逃跑。
“不许跑……全都不许跑!”
曹豹斩杀了几个逃兵,然而魏军骑兵个个龙精虎猛,杀人如麻,众人早已经吓破了胆,那里又是斩杀几人就能止住颓势。
“大将军,守不住了,快退!”
“退?”
曹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县衙。
魏军已经杀入了城,退回县衙亦只能死路一条。
“王兄,不要怪弟弟今日置你不顾了,待我逃出去重振兵马,日后一定为你报仇!”
当下一拍马,朝着东门飞驰而去,对着身后亲卫喊道:“去通知南门、北门守军……弃城!”
“诺!”
刘刚看到远处逃跑的吴豹穿着将军盔甲,显然是条大鱼,带着亲卫就要追杀过去。
“不管他!”
王勇勒住刘刚码头,长枪一指城中间的县衙所在,乃是喝道:“让所有士兵不要恋战,杀到‘魏王宫’去,不要魏军兵败如山倒,王勇带着一万两千骑兵不费吹灰之力杀到了县衙外面。
应天虽然有数百吴咎的亲卫负隅顽抗,可要被魏军破门而入也只是时间问题。
“王上,我等誓死护您杀
出重围!”
大殿之上,满身是血的卫士令依然忠心耿耿。
吴咎看着外面已经杀入的内衙的魏兵,知道依然无力回天,乃是间王印交付卫士令手中。
“你带着我的王印从秘道逃走去找周市,倘若吴豹在这次劫难之中幸免于难,拥立吴豹为魏王,让他日后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