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有了“活口”,干忙坐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王平安听了两句,又见王敬思微微点头,便知道刚开始这段是没什么问题的。又怕他使什么手段,又叫来一个账房,一起记录。
很快,赵六儿就叙述完毕了。他跪在地上摇尾乞怜,不求得到什么银钱,只想着一会儿少受些罪就行了。只听见王平安缓缓说道:“确实挺快的,不过你刚开始那般表现,让我没什么信心啊?”赵六儿听到这儿就要磕头,却又听道:“不过你好歹挽回了一些对你的耐心,这样吧,过一个时辰,你再复述一遍。如此往复四次吧,只能说后面就看你表现了。”说完就让人把赵六儿带下去了。
赵六儿听得是冷汗直流,饶是他刚才自认是“未隐瞒分毫”,可也怕在情急之中说错了一星半点儿。不过,他也不敢再去求两位贵人了,毕竟王平安已经是“划下道来”,他只能祈求这两个账房记得有些“误差”,给他一点缓和的空间了。
赵六儿哆哆嗦嗦地出了门后,王敬思感慨道:“真有你的,这样的滚刀肉,平日里按规矩还真不好办。”
王平安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要掌兵,自然是要堂堂正正的,不能总用那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嘛,若是有闲心的时候就与他们逗逗闷子,若是没有功夫,我又不在乎什么名声。再说,只要银子花到位,名声自己就来了。”
王敬思又问道:“要是他刚才就是死也不招呢?咱们怎么办?”
王平安又给盖碗里续上开水,“那就多花些银子,从赵家或者三卫那边想办法了。”他心中默念:“那时候就只能去请赵大当家帮忙了。”
王敬思看王平安的表情就明白了,他也只能想到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又想到刚才两人的讨论便说道:“你说若是一无所获?”
王平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就从外面找人,先去京畿找林伯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了。先恢复联系。咱家在关内一点关系都没有么?”说完又呸了一口,暗骂自己愚蠢,“若真是有大事,什么样的关系靠得住呢?”
王敬思也是垂头丧气地说道:“你也知道,咱家是不过燕海的。”好像又想起什么来,接着说道:“好像是有专门接这个活儿的人,只要你肯花银子,就能帮你打探消息。”
王平安眼睛一亮,埋怨道:“你这,怎么不早说呢?咱们还能舍不得银子不成?”
王敬思却又泄气道:“我又哪里认识呢?我只是听小六说过,她负责那营生,想来是知道的脉络的吧。”他也知道,且不说明环的某些立场,只说单靠只言片语就靠外人去寻,就很天马行空了,再说也不知道真的有没有“那般人”。又怎么联系的上呢?
王平安去没有如王敬思那般垂头丧气,他振奋精神说道:“等这边的事谈完了,我就去趟燕海。若是真有干这营生的人想来在也应该四散在各地的,只要有心应该就能碰上。”
王敬思受他的“感染”也是“嗯”了一声,他就有股不认命的劲儿头,又是带人从冰天雪地杀出来的人物。只要不让他想这些“杂事”,还真不至于让他消沉。他又问道:“这事,用不用跟四哥说啊?”
王平安当即点头道:“还是说吧,既然知道了就不瞒着了。四哥虽然平日里不爱吱声,可是还是能当得住事的。再说万一有个什么事,不能让四哥做出错误决策。”
王敬思也是深表赞同,咬了咬牙问道:“那红姨那边呢?”
王平安明白王敬思嘴上说“红姨”实际上问得却是明环,这一次王平安却陷入了沉思。抛去两人的“私怨”,他现在确实拿不准明环的“想法”。而且王敬思这般问,想来也是明环对某些事的处理感到不太满意。他想着王敬思的性子与纠结,就决定索性做个“坏人”,直接说道:“要是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伯走之前应该是打过招呼的。”言下之意,若是真没见到人,也不用自己等人去“红姨”哪里“画蛇添足”费二遍事了。
王敬思深表赞同道:“也对,这么大的事,林伯肯定不会自己憋着。”
王平安知道自己已经与王敬思达成了“共识”,却又想起一事,“那“四哥”那边?”
王敬思“啊呀”了一声,也犯起了难,莫不是要让四哥也一起瞒着么?他看了眼王平安后抱怨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这种难受的事情也要我拿主意!”
王平安见他把事情放在明面上,想着之前老四的“表现”,直接了当道:“既然如此,我索性就把事情说开,想来四哥也能理解我的用心。”
王敬思说道:“只要咱们三个都心里有数,后面的事也就是好办了。”
想着时间还早,王平安就有了看看那百套兵甲的心思,便提议道:“不如咱们先去看看那铠甲?”
王敬思见他用了咱们这个词,便疑惑道:“叫上四哥?”
王平安点点头,说道:“一会儿与四房的人商议的时候四哥也会来,无论情况如何,咱们也应该先把对草原的打算与四哥说了,看你那意思那地方很是隐蔽,正好也不怕人偷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