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两人刚要出门就看见一个小道正小步跑来,“师叔让我来跟您二位说一声,师叔祖他们还有一个时辰就出发了。”王后“嗯”了一声拉着王平安,快步往大殿那边走去。
到了前院只见一念正对管事的道士吩咐事情,见了他们便说道:“玄真在袁媛她们那边,我还有事情,你们过一会儿再来找我。”
袁媛没想到冬兰婆婆与玄真却是老相识,眼下无事,自然也乐得老人们叙叙旧,自己就在前院溜达,看着两侧的大树心道:“王后与老九应该来送行吧?”
玄真与冬兰婆婆并肩而立,感慨道“没想到,袁媛还有这层关系。”
冬兰婆婆“啊”了一声,“咱们得有几十年没见了吧,记得刚到江南时,你除了与你师兄出去,就是整日呆在屋子里。要不是在那日你出手挡住了曹锦,那时候小姐与我猜测,你是不是个卖假药的呢。后来我们从江南走到西南,又从西南来到燕海。时间过得真快啊,小姐刚与袁家订婚的时候你们就走了,都快四十年了吧。说到儿,最近可曾见到过独武啊?”
玄真点点头,“那时候刚下山,什么都不适应,跟你们也不太熟,只好躲在屋子里了。后来与你们熟了就感觉好多了,说来袁媛的性子与她祖母一样,胆大妄为。”说到大师兄顿了顿又说道:“我与大师兄已经快二十年没联系了,偶然从他家人那得知他已经在十五年前故去了。”
冬兰婆婆感同身受,缓缓道:“是啊,我们都是已经是土埋脖子的老人了。当时你们走得急,也没留下句话,因为什么事不告而别啊?后来也没了消息,小姐和我那几年总念叨你们呢。”
玄真思索了一下说:“好像是师兄家里有事,他怕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我一起去帮忙。不过没到地方事情就解决了,我俩便分开,他要去处理些私事、我就回了师门。之后他一直在家中帮忙,我练功练岔了气,再也没出去过,十来年前吧,才跟着一念来北地猫着。”
看着刚在远处出现的王后、王平安两人,冬兰婆婆问道:“那边两个小年轻又是何人啊?”
玄真说道:“北地王家的家主和她的郎君,这几日那丫头与袁媛是有些冲突,我看你没少盯着她们,可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别插手了,省得伤了和气。再说,这丫头与我们也有些渊源呢。”
冬兰婆婆沉默片刻轻声问道:“这位王小姐与一念有何渊源啊?”
玄真直接说道:“她与一念倒是没什么渊源,可她是大师兄的传人。也是因缘际会吧,没想到这十几年与师兄相距不过几十里。”
冬兰婆婆半晌之后才说,“玄真,怪不得我之前看她就总感觉像一位贵人。哎,兜兜转转还是遇见了,缘分果然妙不可言啊。”
玄真疑惑道:“你还真是岁数大了,原先那般爽利劲儿哪去了,这般吞吞吐吐的。”
看着四下无人冬兰婆婆哼了一声,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大师兄出身吗?”
玄真仔细的想了想,“太多年了,记不得了。好像当年师兄小的时候就与你家小姐熟识,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也是出身江南大族,不过,是哪一家却是记不清了?”
冬兰婆婆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了,小姐当年一眼就看上了你师兄,可你师兄心里早就有人了。小姐见过了那位贵人之后也死了心,当年你大师兄衷心的就是他义父的亲女儿,那位谢家大小姐。”
“那个谢家小姐?”
冬兰婆婆叹息道,“江南有几个谢家,能让你师兄那等人物看上的,能是哪个谢家小姐!”
玄真回忆片刻也觉得王后与此人有几分相似。转头看向面带愁容的冬兰婆婆疑惑道:“那又如何?”
冬兰婆婆皱眉斜了他一眼,说道:“你哪是练岔了气,你是把脑子都练傻了吧。你不想想为说明你师兄这些年与你们断了联系?寻常人家哪个敢得罪你们平野道的人。你想想,这小姑娘也是恰巧才与你们联系上的吧,想来当年的事你师兄也没跟那个小姑娘说。你大师兄这些年都不与你们联系,固然是有不愿为师门惹祸的心思,想来也是招惹了什么在他看来相当棘手的人物。以他的为人,哪里会招惹什么祸事呢?倒是后来的谢家……”
玄真追问道:“嗯?”
冬兰婆婆骂道:“你真是练功练傻了!”随即轻声对玄真说了一句。
玄真呆立片刻,也学了一句:“果真妙不可言。”不过,复尔想到昨日“王九”说的事时想到:“三五个“世外高人”若是真能舍了脸皮,确实是让人没什么办法。”不由得哈哈大笑。
冬兰婆婆气道:“你还真是练坏了脑子!”
玄真说道:“早些时候,听到别人说了一句,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空难多,觉得回味无穷啊。”
冬兰婆婆回了一个白眼,就像看个傻子一眼看着他。
远处的冬兰婆婆与玄真道长聊得“尽兴”,袁媛见到王后、王平安两人也缓缓地迎了上去,“九先生大才,昨日我回去之后仔细推敲又跟史书上的记载对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