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都是缘分呐(2 / 3)

心居于北地不在关内抛头露面,想来不也会有什么事端,青城观在大周地界还是有几分人情债的。可你若是对未来没什么信心,就给笔路费趁早让他离开北地,小心小小的王家被你二人带进争天下的浑水里,到时候别怪师叔不念旧情。”

王后闻言面色忽明忽暗,患得患失的她沉默不语只是随一念走着。

一念知她难以抉择也是正常的,“初到北地之时大师兄还与我们有些书信往来,那时也是算得上乱世,自始至终也未曾说过身在何方,公事也绝口不提,可字里行间都是辛苦。倒是关于他身边的一些俗事却总是让他开心,想必他传你《三彭经》时也不想让你修炼,只是怕这法门断了传承。”

王后点点头,说道:“确实,老武在的时候不允许我修习上面的法门也不允许传给别人,临终之际自知事不由己时痛哭流涕,但还是千叮万嘱。后来父亲和大哥新丧,我急于求成还是用了上面的法子。这几年心想就这般也不错,最起码没有那些烦心事。”又看着远处上香的善男信女道:“只是那个傻子,我也不知道是喜欢他,还是因为他能让我进境拾情,舍不得把他让与她人罢了。”

一念闻言又笑了起来:“你有如此烦恼也正常,老道活了八十几年,这情字也是躲得远远的。人在局中,哪有那么容易看明白。”

一念在一座小院前停下脚步,王后心中大概猜到,可还是问道:“这便是三师叔的?”

一念点点头,在院外道:“三师兄,今日大师兄的传人来了,你出来见见吧。”

“啊”声音落下,屋中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虽然愁眉苦脸的,可还是能从眉目间看出昔年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人物。一念介绍道:“这就是你玄真师叔。”只玄真看了眼王后之后,眉头便皱的更扭曲了,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外面虽冷,也比干站着强。”说完便转身走进院中坐在石凳上。

王后只见院中可以说空无一物,只有一屋、一桌、三石凳而已。那石凳竟比院外的寒风还冷些,她刚一坐定就听见那位“三师”叔道:“大师兄,什么时候没的?”

王后如实回道:“十五年前。”

玄真平静地看着二人说道:“昔年我与大师兄约定,从《太上忘情篇》中推导出的秘法绝不传予外人。你能学了去想必大师兄定没了,不然断不会让你修习此法。二十年前大师兄主动断了与我二人的联系,想来也是遇见了麻烦事,你学这法门只不过饮鸠止渴而已。”

一念问道:“师兄,你只需看一眼就能就知道她练了?”

玄真大骂道:“这小丫头身上,都快没有人味儿了。不是学了那邪门道法,还能有什么原因。大师兄总觉得用生机换潜力的做法虽然比“洗心”高明些,时间长了还不是一样没有人味儿。”又瞪了一眼王后,愤恨道:“大师兄终究是想出来些新路子,你虽然修习时候不短,可终究还能有些生机。你早日忘了这法门让老四给你开几副滋阴活血的汤药,早日嫁人生子方得善终。散了修为由左右,认了师承在这北地谁还敢欺你不成。”

王后心知这老道三尸归位之后,情难自已,话不中听却是为她着想,先行谢过之后便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

玄真压下心绪,思虑一番后问道:“你之前因何事受伤?”

“那几日为求精进,最后几句又不得要领行功运岔了气,就受了内伤。”

玄真又缓缓问道:“开得又是何药物?”

一念回道:“小还丹而已。”

玄真突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啊,虽然不知其中奥妙。可终究能看出来,我派祖师对于大道的期许是正确的,万物相生,若是自绝其后哪里能算得上大道呢?”他“呼呼”得喘了两口气后道:“我今日已不方便再见外人,明日一早你俩带他来见我。”

王后知他今日大喜大悲,确实容易让他心魔发作,便答应下来:“明日一早我便带他过来,这几日我们也都会……”话未说完她就听见院外人喊道:“玄真道长何须如此,小女子从家带来了份礼物,正好赠予道长。”声音倒是耳熟,只见院外正是那日见过的袁家小姐。

想来是刚才玄真大笑的声音引来了袁媛,不然以三人修为断然不会发现不了有人在院外偷听。袁媛快步进院竟先跟王后打起了招呼:“王家姐姐,不曾想在这儿见面了。”又跟玄真请罪道:“小女子不请自来还望恕罪。”她双手奉上一锦盒后对玄真说道:“一念道长远行为我祖母治病,虽然一念道长医者仁心,可因小女子累得兄弟分离终究不美。小女子正巧有一串流珠,此物有凝神静心的功效,特意献给玄真道长。”

在一念的眼神示意下,玄真接过锦盒看了眼那串流珠后问道:“小姑娘,这串流珠是灵气逼人,确实能定人心魄,莫不是昔年重阳真人那串吧?”

袁媛莞尔一笑道:“小女子与一位老道长打过几次交道,机缘巧合之下就与此串流珠结缘,这流珠的来历还是今日从道长这里知晓。”

玄真冷哼一声:“以八十一颗昆仑山血琉璃做的流珠,这世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