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风雪肆虐,让她如坠冰窖。她看着炭盆“噼啪”的星火,不由想起了秦桓。 她知道秦桓今夜不会来,明日后日也不会来。她谈不上指望,因为她从不允许自己作不切实际的奢望,她知道,能将人击垮的不是时世艰难,而是脱困的希望。 秦桓做不到。 就像费盛做不到,他们有着同样放不下的情感羁绊,他们的眷恋越深,就越是身不由己。 费盛还在说些什么,钟离已经走了神,她看那残红漫地,红梅已经快落尽了,她微拢衣领,对费盛说:“我尽力而为,但缘浅缘深只能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