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再细看,还可以看到一些鞭痕是紫色的,应该是前不久刚打出来的伤。这个奴隶没有名字,但是在奴隶场他有一个代号,叫做“零”,意味着他在所有奴隶中是最强的,没有人的战斗力排在他的前面。
零走得很慢,脸色很难看,眼神晦暗不明,脚上的镣铐随着他的脚步,倒是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并不刺耳难听。身后的看奴人觉得零很磨蹭,忍不住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两脚,零没有防备,因为防备只会让看奴人觉得他在反抗,会引来鞭打,所以他脚步一软,跌出了铁门外,脸因为和比武台表面摩擦破了些皮,微微渗血。
看奴人又踹了一下零的腰,让零翻了一下身,接着挥刀斩断了零双手之间的绳子,而脚上的镣铐也被另一个看奴人卸下来。
零忍着脸上的疼,冷眼看那两个看奴人,他明白自己现在没有了束缚,以他的体能,撂倒这两个看奴人再冲出去不是问题。但是他没有动,因为他更明白,冲出去之后,会有十几个看奴人骑马去追他,用马鞭抽他,直到他头破血流,没有力气再往前跑,然后被抓回来,饿上两天,挨上七天的鞭打……那是血的教训,他曾试过多次逃跑,甚至有一次在地下室里面刚跑出铁网,就被其他奴隶追出来按倒在地,因为他在奴隶场的斗奴中有多次精彩表现,场主“网开一面”,没有把他乱刀砍死。
很多奴隶都不理解零,明明零的战斗力是奴隶中最高的,他甚至有一个单独的铁笼,尽管那是奴隶场针对零多次试图逃跑而定做的铁笼,但比起其他奴隶,这样的居住条件堪称别墅,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他想要放弃呢?
零也不理解其他奴隶,他原本……不是奴隶的,因为见过外面的精彩,所以才不会满足独享铁笼这样的条件;因为体会过自由,所以才不会甘心沦落为一个奴隶。
看奴人走了,身后的铁门关上了……零在斗奴时,对其他奴隶,下手都很狠,一是因为其他奴隶的怯懦以及对贵族的屈服,当然不排除那次奴隶们阻碍他逃跑的事;二是因为斗奴是他少有的自由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可以任意伸展身体而不会受到绳索和镣铐的束缚,还可以肆无忌惮地用尽全力挥拳,不用担心看奴人怀疑他要反抗。
“这次,又是哪个倒霉鬼?”零站起身,大开大合的肢体动作让他的起身很搞笑,但是对于他而言,却是难以言喻的舒服,这种可以舒展身体的机会,对于整天被束缚着的奴隶而言,很难得。他看着比武台另一端的铁门,那是他的对手出场的地方。不管是谁,零都做好了准备,把上场的奴隶打趴下。其他奴隶都说他残暴,唯独他自己清楚,他是多么希望这群奴隶可以被唤醒血性,随他一起反抗奴隶场的压迫!可是,他在这奴隶场五年了,还是没有,没有在任何一个奴隶身上看到血性。
一声熟悉的,铁门打开的声音从比武台另一端传来,将零从思绪飘飞的状态下唤醒。零看着那边的奴隶,体型瘦小,看起来扛不住他的一记重拳;再看面容,相比于零在奴隶场见到的其他奴隶,清秀极了,那少年眼神又是刚毅的,让零不由自主想起曾经的亲人……等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