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流坐在高高的乌云踏雪上有点害怕,紧紧拉住马缰绳不敢放松,关涛轻轻拍了拍马背,乌云踏雪明白主人的心思,走起来稳稳当当没有一点颠簸。
就这样两个人一同上路赶赴京城,一路上他们都在聊着在林子里的那场对战,关涛为自己打伤何留很是自责,何留也因为让关涛受伤而愧疚,他们的话题难免就要围绕当时大战况展开,这一聊可不要紧,把关涛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何留竟然强的超乎自己想象,林中的猎杀经验远是自己无法比拟的,尤其是那神奇的隐身术,没有多年的苦练绝对做不到能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就算是自己在林中对于何留而言就是一个活靶子,要不是何留只用弹弓,自己的几条命早就没了,一想到这里关涛的眼前一亮。
“小留,你会射箭吗?”
“没射过,应该和弹弓差不多吧!”
“我教你射箭吧!”
“好呀!这样我就能帮上更大的忙了。”
说干就干,关涛摘下弓箭交给何留,何留认箭拉弦瞄准路边一棵大树,“嗖”的一声,箭矢射在了树干上,何留摇了摇头。
“偏了,和弹弓还是不太一样。”
关涛安慰道:“第一次射箭就能这样很不错了,再练练应该就可以了,来我教你。”
俩人一边走一边教到不觉得乏味,短短半天的功夫,何留就可以做到箭无虚发,只要多加练习很快就可以达到他用弹弓的水平了,二人也是开心得不得了,在关涛看来何留多了一份自保的本领,自己也能放心一些,何留则是想帮关涛更多的忙,毕竟关涛的伤是他造成的,保护大个子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两人身上的一些共性开始慢慢展露出来,他们都是那种一心只想别人,甘心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人。
小金一直跟在何留身边,几天下来和关涛还有乌云踏雪混的熟了,乌云踏雪也不再那么害怕它了,只是小金只要瞪瞪乌云踏雪,马儿还是会变得紧张不安,也许这就是动物中血脉的压制吧,乌云踏雪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匹战马,小金则是地地道道的猛禽。
让关涛吃惊的还在后面,何留的腿上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的在好转,他哪里知道何留的身子被小金用药草滋养的强横无比,只要不是致命伤,愈合的速度快的惊人,才几天的功夫,何留就已经满地乱跑了,可是何留再怎么恳求小金去帮关涛也找些灵药的时候,却总是被小气的小金拒绝,弄得他无比尴尬,还好关涛并不在意,身上的伤多是皮肉伤多养些日子也就没问题了。
俩人愉快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就要宣告结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下午,他们都在空气中嗅到了冰冷的味道,第六感告诉他们危险正在接近,二人几乎同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谨慎的看着一棵棵掉光了叶子的树摆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仿佛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他们同时停住了脚步。
“小留,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关涛低声问道。
何留没有回答,却把弓箭拿在手里。
枯树林里一阵响动,卞霖峰走了出来,从厚厚的落叶下面又钻出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南威士兵,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南威军的包围圈,为了这次埋伏卞霖峰可是费尽了心思,派出了布下百人的侦骑在能准确的把埋伏选在这条必经之路上,为了防止关涛再次逃脱,在外围他还布置了几百人的轻骑兵,以拦截乘风而行乌云踏雪。
“不用问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卞霖峰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在他看来关涛二人已经插翅难逃了!
卞霖峰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等他看清何留的样貌,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鬼!关涛呀关涛,你看看你都混成什么样了,和一个山鬼做了同伙!”
何留气的向前跳了一步,指着卞霖峰骂道:“老王八!你说谁是鬼!”他怎么知道王八这词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有着特殊的含义,以前听别人骂街随口学来,今天就用在了这里。
无巧不巧,卞霖峰家中屡有红杏出墙的流言,更有甚者说他这个副将都是靠老婆得来的,老王八早就成了别人背后戳他脊梁骨的说辞,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有人当面指着鼻子说出来,一旁的南威军管不由捂着嘴偷笑,卞霖峰咬着牙,气急败坏道:“小兔崽子,今天不扒了你的鬼皮,爷爷的姓就倒着写,左右给我动手,死活无论。”
笑归笑,军令就是军令,众军士拎着武器一拥而上。
关涛舞动钢鞭护住何留,小金也飞到空中骚扰着密密麻麻涌上来的人群,何留凭借自己灵活的身法在林中穿梭,瞅准了机会就开弓放箭,每次弦动都会有一名南威军人倒下,因为是围攻埋伏,南威军担心弓弩误伤都没有准备,这也正好给了何留充分发挥的机会,一时间竟然没人敢靠近他附近。
好景不长,就在何留越大越有信心的时候,身后的箭壶已经空了,本来还在四处躲藏的南威军士兵纷纷现身,狞笑着围了上来,何留连忙掏出了自己的弹弓,这玩意打石子,林子里的可是多的数不胜数,虽然不能致命但是阻上对手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