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何留的暗中相助还是给关涛减轻了不小的压力,正是因为何留的偷袭,南威军变得畏首畏尾,总是担心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暗器,卞霖峰更是派出十多人在周围寻找。
关涛借着空档迅速突出重围,他对卞霖峰喊道:“卞将军,你所说的罪名并非我所为,我要上京面圣洗脱冤屈,今日所来的都是关某手足同袍,关某实在不忍手足相残。”
卞霖峰一边偷偷瞥着四下防止偷袭,一边连连冷笑:“即使如此,你便放下武器随我回营,大将军自会明白断是非。”
关涛苦笑:“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关某了。”
手中钢鞭挥动,关涛拿出了以一当十的架势,他的功夫在南威军中久有盛名,如此一来卞霖峰以为对方是要拼命了,连忙和手下拉足了架势,准备迎战,谁知就在大家无比紧张的时候,关涛一夹马肚子,乌云踏雪心领神会一转马头带着关涛扭头就跑,卞霖峰万没想到关涛说跑就跑,愣了一下才想起带着人追上去,怎奈乌云踏雪脚程快到难以想象,眨眼间就把追兵落出去好远,为首的几个骑兵再次被何留偷袭跌落马下,卞霖峰又是一犹豫,手下众人见主将如此也都放慢了步伐,关涛得以顺利逃脱。
关涛这一跑就是三十多里,在一个三岔口停了下来,下一步何去何从,既然卞霖峰能追到这里至少证明程通孝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从卞霖峰的话里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给他按上的刺杀钦差的罪名,尚池死了,那为什么还要派人救他,那么只能说明尚池不是程通孝就走了,关涛脑袋了画满了大大的问号。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的前路会更加坎坷。
何留吃了小金找来的草药伤痛几乎全都消失了,虽然骨头还需要时间才能长好,但是拄着树枝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他按照小金的一路指引一瘸一拐的再次追上了关涛,正好看到关涛被南威军围住,卞霖峰带来的是南威中军营的精锐,清一色的军装铠甲明显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何留藏在林子看着十分好奇,大个子不也是南威军吗?怎么和自己人打起来,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何留出手了,他要帮大个子脱困,就算是他送给自己大氅的回报吧。
关涛知道何留一定还会来找自己,自己也没想好何去何从,索性就在原地等着,果然,何留再次找到了关涛,一见面,关涛大步流星的走到何留身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卞霖峰是不是你找来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何留心里十分不爽,他绷着脸摇了摇头:“大个子,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和南威军的打起来了!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嘛!”
关涛觉得这个孩子看起来奇奇怪怪但是并不是一个恶人,也许是被什么人蒙骗了才来找自己的麻烦,与其这样拖拖拉拉倒不如一次性的解决好,也免得这个难缠的鬼总是跟着自己让自己平添一份累赘。
“小鬼,实话告诉你,这里面有很多的事情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楚,简单地说,我是南威军的人,抓我的也是南威军的人,因为他们犯了王法,我要到京城告御状揭发他们,所以他们才要抓我!”关涛看着何留的眼睛,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信不信我的话?”
何留望着关涛真诚的眼神,用力的点了点头,竟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相信你,大个子,我能看出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说你要去告御状,真的能告下来吗?”
“能,公道自在人心,圣上一定会为我平冤昭雪的!”
“那你能带上我吗?”何留的心里升起了希望,原本他就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亲人们报仇,关涛的话让他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不能,跟着我太危险了,你为什么要去?”关涛不解道。
何留含着泪的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了一天前还是敌人的关涛,关涛听后唏嘘不已,难怪他总是跟着自己和着是一直找机会给亲人们报仇,这孩子不是歹人,相反和自己一样是个苦命的人,他无奈的安慰道:“南威军一定排了很多人在抓我,你跟着我太危险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得了京城,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如果你能到京城就按上面的地址去找人,他们一定会帮你的,南威的人要抓的是我不是你,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你一个人走安全。”
一想到自己的亲人,何留脸上就挂满了泪水,他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我不认识字。”
关涛气的直翻白眼。
何留苦苦哀求:“大个子,求求你了,带上我吧,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一个照应,刚才要不是我你都已经被他们抓起来了。”
关涛长叹一口气,让何留一个人上京是无奈之举,他也不放心,只得点头答应:“好吧!你和我一起,但是有个条件,要是遇到危险,你不要管我自己能跑就跑,带上我的信,直接去盛京找枢密院。”
何留连连点头答应下来,他听不懂关涛在说什么,只要关涛肯带着他,让他干什么都行。
关涛微微一笑,把何留托到了马背上:“你腿上有伤骑马,等到了集市上我再买一匹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