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
“可我真的到了这里,看到她的骨灰盒,我一点儿也不伤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伤心?我怎么可以不伤心呢?”
韦御年看着她,好半晌,他挨着坐到她的旁边。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可能没有长心。小的时候,不管是我爸骂我,霞姨奚落我,还是殷真真捉弄我。我虽然会生气,会难过,但我都不伤心。”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我十六岁那年,小离阿姨被霞姨赶走。即使是那样,我也只是发了几天疯,过了那几天,我该干嘛还是干嘛。”她仰头眯眼看着太阳,“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医院做个检查,检查一下我是不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
“你真的没有伤过心吗?”他问。
她仍然眯着眼睛看着太阳,他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她伤过心吗?似乎只是顷刻间,那么平常的一句话,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把利刃,那把利刃极其精准地扎进了她左边的胸膛。
她感觉到她的身体被刺啦一下划开,似乎有什么东西泊泊地开始流淌。
殷峥峥记起来了,她站在赵亦舟的公寓,她说,你来接我好吗?
她等啊等啊,他没来。
他没来。
她想起来,自十三岁遇见他,至二十六岁被迫嫁给他,她体内的感知是被他一点一点唤醒的。她的心,好像也在一点一点因为他而开始慢慢苏醒。
他紧了紧她的手。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你真的没有伤过心吗?”他重复问了一遍,目光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