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戎装的月菱桦手持剑弩,腰间系着号令黑影军的黑虎令,面容深沉的逼近乾阳殿,呜呜泱泱的黑影军死死围在王宫四周,就等着月菱桦发号施令。
其他宫中乱作一团,月蘅的两名妾室更是害怕的抹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月蘅没来由的烦躁,
“行啦!别嚎了!你们死不了!”
二人被吓的立马噤声,一人一边扯着月蘅的衣袖,
“蘅郎,可怎么办啊,我还没有给你生下孩子,我不想死!”
另一位也不甘示弱,
“姐姐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不死就能生出来似的。”
眼看着二人越说越离谱,月蘅一把甩开二人,侧目瞧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母后,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没事嘟嘟囔囔吵个没完,给我滚回母后身边去!”
看到月蘅真的生气了,二人这才肯罢休,摆弄着身姿绕到皇后身边,说来也怪,平日里遇事就争见物就抢的两个人,一看到皇后就十分的老实,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月蘅来到父亲身边,与月衍商议,
“父亲,真的不用找爷爷出面吗?”
月衍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口中一阵念念有词,
“祖宗保佑,无能儿孙月衍没有管教好妹妹,才让事情落的今天这种局面,让父亲年入古稀还经历这般,实在都是儿孙的错。”
说着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去请你爷爷吧,这些年你姑姑的心结,是时候该解开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老翁拄着拐杖出现在殿门外,
“别麻烦了,我在这呢!”
声音已经不如昨日般响如洪钟,面容苍老的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就连走路都需要宫人贴身搀扶。
他吃力的走到主位,像年轻时一样坐在龙椅之上,整个人不怒自威,
“我的儿啊,去把当年我给菱桦手制的生辰礼物取来,再不送,恐怕我是没机会咯。”
月衍闻言走进一间只有一人宽的密室,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把做工绝妙的蛇皮弓弩,表层的白红色花纹经久不暗,如同新剥下来一样色泽均匀饱满。
月衍捧着弓弩走出密室,把它放在自家父亲面前,二十几年了,这件本是月菱桦二十岁生辰礼物的弓弩第一次被拿出来。
菱桦迎风矗立在乾阳殿外,神情之中满是无尽的决绝。
初起的晨风伴着暖阳升起,阳光飘洒在她樱红的戎装之上,毅然决然的站在乾阳殿外。
一系列猛烈的压制进攻后,城门列出一道豁口,在密集的刀剑掩护下,阿俊蜂拥而上,不一会儿就占据整个王宫。
两军对阵,喊杀声震惊天地,吓破人胆兵阵谷杆迎风,风吹身偃,高人大马驰骋向前,以胜利者的姿态屈居月菱桦身后。
彼时的大雨同着另外几个头领冲在最前,翻身下马来到菱桦面前,
“长公主,是时候了。”
月菱桦孑然一身,孤傲至此,一步一顿的走到宫门紧闭的宝华大殿。
身后的士兵们蜂拥而上,强硬蛮力撞开两扇木质门庭,殿内祖孙三人携全族家眷齐聚一堂,
月衍搀扶着垂龄已矣的父亲,月蘅为孙辈则站在二人之后,
另一侧或坐或站着月家女眷,除了月蘅的两名小妾与皇后之外,最显眼的莫过于挺着大肚子的纯妃与青姬,一个是月衍的妃嫔,一个是月蘅的通房小婢,
月蘅开口安嘱,
“乐颜,梦和,把纯妃娘娘与青姬扶到偏殿休息,轻易不要出来。”
被唤作乐颜和梦和的两名妾室还未挪步,就被夺门而入的月菱桦手下士兵拦住了去路。
月菱桦身姿挺拔,决然的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
“我何时说过他们可以走了?”
她最后将视线落在老翁身上,以及他面前那把白红色蛇皮的弓弩。
那弓弩比一般的小些,一看就是女孩子家家趁手的东西。
“老东西,不要以为你现在拿出这种东西我就会心软放过你门,不可能的。”
满眼的恨意逐渐蔓延开,她杀红了眼,步履沉重的走到纯妃与青姬面前,一只手缓缓伸出搭在纯妃的肚子上,
“李纯,可笑吧,你在后宫到了二十几年,才第一次怀上他的孩子,
或许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独得圣宠却怀孕十几次都保不住吗?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医官口中所说的体虚难养吧?”
她淡淡的瞥了皇后一眼,
“自己谋划了几十年的东西,又怎么会让你有机可乘呢,如今她觉得你没有了威胁,自然可以容你,反正就算你的孩子生下来,也成不得什么气候不是吗?”
皇后向前一步,
“菱桦,你何必如此指桑骂槐,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
菱桦不理,轻轻将手移动到旁边青姬的肚子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