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问题。
她唯独不该嫁的,便是当朝太子。
当太子有了兵马倚仗,元嗣桢的皇帝之位,自然便坐不稳了。
太子可以娶她,却不可以于皇帝健在时娶她;若真要娶,便只能娶单单一个她,不可有家世兵权的襄助。
最好的办法,便是大将身死,册其孤女为正妃,既可免一心头大患,又可得垂怜老将的美名。
这便是皇权制衡,安抚老臣,最简单的道理。
月融心口恍若缺了一块,脑中如雷雨交加,似是刮破了她的神智,引得她半晌无言。
原来她要追查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她若不是心悦于元凤宜,她若能听进父亲的劝告,那这一切,便不会再发生了。
就算一直顶着朝中猜忌又如何?谁都知道,北境离不得镇北军,镇北军离不得慕景安。
亦或许,正是因为她的一心要嫁,才又加重了皇权对父亲的猜忌,忧心父亲掌了兵权,还要插手皇权更迭。
就是她这么点不值钱的情情爱爱,生生把父亲逼上了死路。甚至于到死,都不舍得驳她荒唐的心愿。
她才是杀人凶手,她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