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没资格躺平(下)(1 / 3)

紧接着,日月换了新天,你爷爷也被安排到在杭州的一所大学担任起了校长。生活哪有书中讲的那么理想?由于与下面一众人理念不和,他竟然被你大姑和大姑父当众诬陷,老两口活活被人打死在了牛棚里。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陈父缓了缓后接着说:“你是否该记得我说过你有个二姑?可你从小到大为什么从没见过她?”

你二姑小时候性格很要强,面对外界潮水般的指责,她始终不愿意放弃自己,一直想成为一个被周围看得起的人。

“那段时间,整个社会都乱糟糟的。学生们相互派别,舞刀弄枪,器械斗殴那是常有的事。”

“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年,以一种可耻的方式被安排出去偷枪。可到了真正“开战”之时手里握着的永远是那把没人要的破铁锹。”

后来的那一次争斗,敌对双方动起了真格。你二姑被命令带领“敢死队”摧毁敌方的老巢。作为一个想要积极表现的人,她在撬开门后第一个就冲了上去,没想到小腿被人偷袭打了个正着,一没站稳整个人侧身掉进了旁边陷阱内,胸口被铁锨直穿而入,当场气绝身亡……”

“喝……”长出了口气后,陈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开始慢慢的软了下来。

父亲轻轻用手将结巴在陈翔脸上的饭渍一点点的抠下来。眼神柔和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再后来啊,你爸爸我和另一个同学就一起被分配到了这个村里。”

“城里人哪干过农活啊!但是你不干活就没饭吃,也不会给你地方睡。再者分粮的时候,高鹏总会想些理由把上头分给我们的粮食抽一部分出来。有时说是给村里老人准备的,有时说是应急要用,现在想想估计是他们几个村干部私分了!私分就私分吧,反正我俩在最困难的那几年里没被饿死……”

“就这样又过了4年。有一天上面传消息说要给我们一个回城的名额。我那个同学主动过来和我商量,他意思是现在谁都想回,我俩既是发小,也是同学,那就公平竞争,靠评分来定高低。我信了啊,于是每天都在地里卖力的干活,看见他的分没我多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可是后来这个机会还是给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这个发小兼同学时不时地请高鹏过来吃饭,给他塞烟递酒。于是他就先我一步顺利回到了原籍。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你爸我的天都快塌下来了,好几个月没缓过神来,悲愤难鸣下整天坐在在村里河道旁发着呆……”

“你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运可能就废在这个里了。于是你开始自暴自弃,学着游痞样在村里到处闲逛……可老天总是在你得意之时狠心地踹你一脚下去,又在你绝望之际突然拉你一把回来。你会有幸碰到一个邻村的小姑娘,在过河时不巧崴伤了脚来求你帮忙,她就是你妈妈。”

陈翔身子轻微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姿势。

陈父捡起地上那个碎了玻璃的相框,用手指缓慢摸着陈翔妈妈的相片。他嘴角露出笑容,眼中开始闪起泪花,继续说道:“和你妈妈结婚那几年是我人生最快乐的几年。你妈妈在你之前怀过一个孩子,可是没有保住。后来就有了你!”

“当时她难产,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她连夜往县医院赶……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医院里居然没有一个大夫或者护士愿意上前去瞧你妈妈一眼。知道为什么吗?有个80多岁的老领导,在吃龙虾时被一块虾皮卡住了喉咙,全医院的职工受到命令都要站备在那里等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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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可耐的我上前抱着一个的年轻医生就跪了下来,央求他可怜可怜你们这对苦命的母子。那个医生刚毕业不久,他虽然很是不忍,但却没能力敢独自应承下来。你妈为了保住你明确对其表示,一切后果由我们自己承担!”

“有些事你是不能怪他的,刚毕业的学生技术能好到哪里呢?术后你虽然落下个缺血的病根,但起码是保住了性命,可是你妈呢,因大出血就那样走了……”

父亲将陈翔母亲相片上的灰尘擦干,将相框放到了陈翔脸旁,然后仰头看着上面黑黑的屋顶继续说到:“你知道那个好心的医生后来是什么结果吗?不论爸跟他们领导如何解释,医院还是开除了他。罪名是’擅自行医,枉顾他人性命’!你说这可不可笑?不愿做事的啥事儿没有,做了事的反而罪名加身。”

“当天夜里那个老领导也去世了她就是徐茂的母亲,和你一起作弊的那个徐程远的亲奶奶……”

父亲一直盯着屋顶,短暂沉默后,突然冷笑了起来:“在给你母亲办丧事的时候,你那个大姑和大姑夫居然不请自来。我原以为他俩这是转了性子,念起手足感情,不远千里过来祭奠你妈来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们是来向我要房子的!他们要卖掉当年你爷爷的屋子,准备举家出国了。特意让我过来写个说明,自愿放弃房子所有权。儿啊,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当时的我看到这两个禽兽是着实恶心不已,聊以慰藉的是他们把你爷爷随身带了一辈子的那箱子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