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被压制在床榻上头脑呆滞了片刻,这和她原先料想的发展不一样!
下意识的直接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陆渊家世三朝武将,只懂得打打杀杀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特别在此时刑讯逼供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说道:“我劝你老实点,这里是煜王府的地盘可不是你的红楼!喊破喉也没用,不如乖乖说出实情!”
陆渊手上用力,直掐得她呼吸困难,眼前渐渐发昏,她费力地喘息着:“陆公子,你……你先放手。咳咳……”
“别跟我耍花招,说出来!”陆渊的神色十分可怕,似乎只要紫烟稍微不配合,他便会杀死紫烟。
紫烟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她努力掰开男人的一根大拇指:“咳咳……放、手……”
陆渊眼眸冰冷,手上更加用力,紫烟觉得自己快死了,她连忙说道:“我说……先……咳咳……”
陆渊这才松了手。
紫烟躺在床榻上剧烈咳嗽着,拼命大口喘气,好半晌才缓过来。
霁云坐在桌子边冷眼旁观,冷声说道:“说吧。”
紫烟慢条斯理地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裙,“这件事,说起来话长。”
霁云皱眉,“长话短说。”
紫烟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她心里明白若是再不配合说实话,只怕小命不保。
于是她也不再耽误,哑声说道,三年前,她救了一个人,他叫秦敬尧。当时他全身溃烂,奄奄一息,是自己救了他的性命。
后来这人回来报恩,给了她很大一笔钱,让她帮忙把一封信和一份食盒送进宫去。
当时她也不知道送进宫中的是何物,后来这个男人在她闺房醉酒说漏了嘴,她才知晓——
送进宫中的,是谋害当朝圣上的剧毒。
但那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这份食盒已经送进宫中……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只是后来一直不曾听闻圣上有任何问题,才安心。
紫烟说完,抬头望向霁云。陆渊顺着女子的眼神抬头望过去,只看见他早已气得没昏过去。
霁云咯吱咯吱的握紧拳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糊涂啊!糊涂!
色字头上一把刀,想他霁云一直以为自诩片叶不沾身的清流高尚,不还是为了博紫烟姑娘一笑答应了她的不情之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方才,女人口中提到的信封和食盒,是他亲自送入宫中的……自然无人阻拦,也无人查验!
当年,那个接头的宫女,柳叶青!
呵呵,难怪方才听陆渊提到名字时,会觉得有一丝熟悉……
原来如此!!此刻若是他有楚涵那身武艺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身边的紫烟,顺便自我了断了自己!没想到给父皇下毒的竟是自己。
霁云无奈的很,心想:“此刻若是死了,倒是死的干净。便是这千好万好的美丽世界终是与我无缘了,若是将此事埋于心间,除了紫烟无第二人知晓。”
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那个男人在哪?”
“我……我不知道……”
女人摇摇头,生怕他们不相信继续解释道,秦敬尧本身就不是京城人士,也只是隔三差五地来京城看望她罢了,眼下男子不在京城。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陆渊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王爷的情绪这么激动。
霁云怒目而视,“紫烟,这件事情若是你说实情就罢了,若是有半句假话饶不了你。”
“二爷,你可以不信任紫烟,但是我可以发誓。”女人眼横秋水,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泪痕,娇弱无骨地跪坐在地上。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贪财,我该死。二爷,哦不,煜王爷,求您给我留具全尸吧……”
霁云懒得再听她的一派胡言,梨花带雨的样子委实令人恨不起来。
“陆渊,把她关起来。”
陆渊应声而动将紫烟拖走了。
霁云转身向外走,眸色更深——霁钺若只是派人跟踪自己,他又是怎么知晓紫烟的秘密?恐怕他接触过的人,他都了如指掌!呵,那男人的恶趣味!
……
煜王府。
楚涵乖巧地应下了他的要求,留在王府中独自享用晚膳。
厨房今日做了两荤两素简单快手菜,喜儿端上桌,退在一边候着,随时等待楚姑娘传唤。
楚涵看了一眼桌上饭菜色泽鲜艳,口感松嫩可口:“喜儿,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喜儿受宠若惊:“奴婢哪里敢!”
楚涵拉住她胳膊,把喜儿拽到身边:“你我之间还分彼此吗?”
喜儿听见楚涵如此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落座在她身边。
楚涵夹起筷子,尝了尝盘中肉块,满意点头:“喜儿你待在王府多久了?”
“回姑娘,七年了。”
喜儿跟在霁云身边已经七年之久,一直忠诚于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