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瘦得脱了相的林芳，鼻子不觉酸了一下，喉咙里瞬间堵上一口浓痰，良久，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老徐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林芳，把花束帮她们放在林芳的床头柜上，向他们摆摆手示意让她俩出去，自己则悄悄带上门退了出来。

他们退到病房走廊的尽头，鼻子里越来越浓的消毒水味道令他们谁也没开口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直到不知情的小谢抱着一篮子水果出现在林芳的病房门口，老徐才压着嗓子开口喊了一声：“小谢，这里！”

小谢循声看过来，一眼看到了站在田丽身旁这个小小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末末！”

凡末冲着她点点头，迎上她轻轻抱了抱：“小谢，好久不见了！”

“一大早听说你要回来，我就急匆匆往这里赶了，没想到我却最后一个到，怎么你们都站在这里不进去啊？林芳不在里面吗？”

老徐向她摆摆手，拉着她们离开了病房门口，小声说：“林芳睡着了，咱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小谢不自觉捂住了嘴巴，压低了声音说道：“好吧，我大意了，差点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说完又转头面向凡末：“末末，你现在怎么样？好多年都没你的消息了，平时大家都忙，又不在一个地方，这一转眼，都十来年了！孩子都大了吧？”

凡末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呵呵干笑几声，试图打破这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