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5！”

……

“30！”老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输了，表演节目吧！”田丽笑得前仰后合，林芳伏在凡末肩膀上笑出了眼泪。

“怎么？30也不行啊？”老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说3和7吗？没有说30也算呀！”

“别啰嗦了，开始你的表演！”田丽伸出一直胳膊，向他作出请的动作。

“那行吧，我用我的长笛给大家吹一首曲子吧！还是年轻时候学过几首歌，献丑了啊！”

他取出长笛，试了一下音色。

“送君送到大路旁

君的恩情永不忘

农友乡亲心里亮

隔山隔水永相望

送君送到大树下

心里几多知心话

……”

凡末几个人对这首歌并不熟悉，笛音也不是特别悦耳，甚至有些滞涩。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对老徐的赞叹。

田丽率先站起身，凡末突然会意，拉着小谢和林芳也站起来，为他们尊敬的老徐老师鼓起了掌。

许凯不合时宜地又点燃一根烟，他叼着烟仰头问老徐：“徐老师这支笛子是心爱之物吧？”

田丽掐着腰，指着许凯：“不许抽烟，灭掉！”

许凯不好意思地举起双手，迅速把烟灭掉，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年轻时候学过几天，后来一直就没拿出来过，这不，今天茶话会，出来献个丑，哈哈哈！”

凡末伸手拽过老徐的长笛，发现笛子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包浆，显然是被老徐拿在手里摩挲很多遍了，不像是被长期收起来放箱底的样子。她狐疑地看了看许凯，许凯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判断。

“徐老师，这恐怕是嫂子送的定情信物吧？”凡末咧着嘴笑着问。

这下子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田丽一把抢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你们看，笛子上有字！”

老徐一把夺过去：“哪儿有？净胡说八道！”

“哈哈哈，你心虚个啥么？我啥也没看见，你这叫不叫不打自招啊？”田丽调皮地冲老徐扮了个鬼脸。

“老徐，你觉得你不说，今晚我们几个跟你算不算完？”田丽歪着头看着一脸窘相的老徐，不依不饶地说。

“快别瞎想了，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支笛子是我刚参加工作那年，用第一个月工资买来自娱自乐的。”老徐一把抢过长笛，作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这样呀？徐老师，你这么不坦诚，咱们就不能继续玩儿了呀！”田丽嘟着嘴，一脸的誓不罢休。

老徐求救似的看向最温柔的小谢，小谢低着头，看样子并不打算为他解围，林芳歪着头看着他不停地笑，凡末眼睛里写满了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他又望向许凯，许凯捂着嘴笑，看样子也没打算解救他。

“那好吧，我说。这件事，谁也不准传出去给你嫂子知道。”他悄声儿往外看了看，似乎害怕门外站着自己的夫人。

“我在师范学校那几年，是学生会的主席，我们那个年代玩吉他的人还不多，只会吹口琴，我那时候家里也穷，买不起口琴，后来一次元旦节，我被选上了晚会的主持人，跟比我低一届的学妹做男女主持搭档。”

“所以，你们恋爱了？”田丽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句。

“你们这帮孩子啊！我们那时候，感情都是很纯洁的，也没有现在这么放得开。这个女孩儿家是县城的，爷爷奶奶都是县文工团的，本身她就多才多艺，人又漂亮，我那时候家境不好，父亲又去世得早，压根没想过自己能配得上人家。”

“所以，你错过了对吗？”凡末眼里似乎有了泪光，遗憾地说。

“这个女孩儿很开朗，又大方，她看我喜欢唱歌，就买了个口琴送给我。我拿着口琴爱不释手，整天学着吹曲子。想想女孩儿送我东西我要回赠的，但是我实在太穷了，一直也没有存够回礼的钱。”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人家并不在乎呢？”凡末眼睛望着远方，痴痴地说了一句。

“后来，我将要毕业实习的时候，她拿给我一个装着这支长笛的盒子，说让我代她保管一下东西。”

“所以，你就真的只是‘保管’对吗？”许凯似笑非笑地说。

“是啊，我就真的只是‘保管’，并没有打开看一下。后来我返校的时候，想把东西物归原主，没想到她们已经提前实习去了，没见到她的人。我这才想起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一封信，是写给我的。”

“信上写了什么？”田丽好奇地问。

“这就不能跟你们说了！”老徐故作神秘地说。

“后来毕业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那时候都没有电话，也互相没有留家庭住址，也没法写信，这支笛子，也就被我私藏了起来。”

“好遗憾啊！”几个女孩儿异口同声地说。

凡末看着眼前这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