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看到窗外的许凯和凡末摇摇晃晃从远处走过来，赶紧跑下楼给大门打开。

“可算回来了，怎么样了？还好吗？冷不冷？快进屋烤烤火！”

凡末听着这一连串的叮嘱，捂着嘴笑起来：“徐老师我真没事儿，倒是许凯，把军大衣脱了给我穿，不知道会不会被冻着了，还摔了一跤呢！”

老徐转头看向许凯：“怎么回事儿？还摔了一跤。冷不冷？你俩快点进来！”

她们寝室里的小太阳显然不够温暖，他们直接钻进看门大爷的保安室里蹭火炉烤火去了。

老徐见状，去食堂拿来几个小红薯：“凡末，你们班的课我交代林芳合班上美术课了，你不用担心，今天你就不用带学生了，一会儿烤烤火就去躺下休息吧？”

凡末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对烤红薯并不陌生，但是她的确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了，就对许凯说：“你先在这里烤火吧，我上去睡会儿，衣服你穿上，等下你也去休息会儿，想必昨晚为了照顾我，你也没有休息好！”

许凯接过凡末递过来的大衣，点了点头，坐下来把老徐拿过来的红薯围着火炉摆成一个圈儿。

他坐了一会儿，眼睛感到越来越酸涩，红薯还没烤熟，就歪着头睡着了。

保安大爷见状摇醒了他：“你上去睡会儿吧，我替你看着红薯。”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中午林芳田丽他们难得地没有过来喊她吃饭，她太困了，这一觉，睡的也太舒服了点儿！

她拿出手机，打开俄罗斯方块玩了起来，等着安顿好学生的几个人回来。

林芳端着一碗特意为凡末煮好的粥上来了，她看到屋内的灯亮着，知道凡末已经醒了。

“末末，开门！我给你端了一碗粥。”

凡末趿拉着拖鞋下去给门打开：“哎呀我正想着这一口粥呢，嘴里干得很！”

林芳放下粥，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先穿好衣服，等下几个人要来咱们屋里聚个会，大家兑钱托田丽去买瓜子零食了，老徐说了，以后都不准喝酒！”

“聚会？联欢会么？”凡末仰头喝了一口粥，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过年过节的，什么联欢会？！就是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罢了，聊聊天儿！”林芳笑着说。

“那行，我喝完这几口，给屋里收拾一下，这样也好。”

这间屋子墙两边各放一张一米左右的上下铺床，床尾处两个一米左右宽的衣柜放衣服，中间一张双人桌上放她们几个的洗漱用品。窗户底下一张双人桌临时放一些杂物。

每到聚会的时候，她们都会把洗漱用品扔进各自的洗脸盆里，两张桌子拼一起拉到屋子中央，上面铺上一块金丝绒红布，就成了临时酒桌麻将桌。

一会儿功夫，两张桌子就被她们收拾出来拼好了。

凡末换上一件红色棉袄，给头发用抓夹夹起来，她打开门，想去学生宿舍看一眼学生。

老徐站在男生宿舍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正往这里走来的凡末，他往前迎上两步：“怎么样了？好点没有？给你熬的粥喝完了没？”

凡末点了点头，挨个宿舍看了一遍，学生们看到一天未见的凡老师，都惊喜地叫起来，凡末微笑着示意他们躺下休息，看到他们没什么事儿，也就放下心来。

“许凯还在睡呢，我一会儿喊他起来一起聚会，你先回去准备一下，给屋里收拾出来。”老徐对着凡末说。

“林芳已经给收拾好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孩子们，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等着了！”

“这样吧？你去我屋里喊许凯也去喝点粥，厨房里留的有他的饭，我知道昨晚他也没睡好，就没敢去喊。你正好去叫他一下，吃点饭。”

“好。”凡末点点头。

她来到二楼老徐寝室，轻轻敲了敲门。

许凯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醒来，这一觉，睡了这么久，天都黑了？

他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蹦下来，点着一根烟，肚子咕咕叫起来，是了，光知道睡觉，都没吃饭呢！

林芳看到许凯走过来，说：“老徐给你留的有饭，你去厨房吃点，一会儿大家聚个会，今晚就不喝酒了。”

“林芳，凡末，快过来接我一下！”楼下传来田丽的喊叫声。

林芳知道，是田丽买吃食回来了，许凯跟着林芳一起下楼，看到田丽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橘子苹果花生瓜子糖果，这么重，天知道她是怎么拿回来的！

“可累死我了！咱们的钱不够，我自己又添了一部分，怕不够吃，多买了一些！我提不动，叫店里老板给送回来的。”许凯接过来这两个大袋子，只觉得沉甸甸的。

他匆匆忙忙赶去厨房的时候，菜和粥都已经凉透了，他实在懒得点火热一热，就胡乱塞了半个凉馒头充个饥。

她们用上所有能用的碗和盆儿，才勉强把水果和花生瓜子摆好，买的东西还挺讲究：橘子苹果香蕉，花生瓜子糖果，瑞士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