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崇甩了甩手里的翡翠佛珠,一脸冷笑的看着长孙无忧,“皇后,此事你怎么看”。
只见淑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敢以性命担保,嫡子定是陛下所出”!
柔贵妃、春嫔等一众嫔妃随后也跪在地上,“陛下,臣妾等也相信娘娘为人,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崇帝则面无表情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嫔妃,“你们担保?大皇子血统之事你们谁能担保得了”!说罢,怒气冲冲的把手边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毕竟琰儿是司徒崇现下唯一的嫡子,长孙无忧看着怒火中烧的崇帝,心有戚戚。
长孙无忧神色淡然,扫了一眼满殿的一众嫔妃宫人,又看了一眼怒气未消的司徒崇,“陛下,珍妃如此言之凿凿,必是有所依仗,不如采用滴血验亲之法,免得琰儿的血统此生都要受世人诟病,臣妾为证清白,愿求一验,只是这验亲所用之水,要和公公亲自准备,圣上与臣妾共同过目才好,免得旁人动了歪心思,错了主意”。
司徒崇看着长孙无忧信心满满的样子,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语气平静的说,“这是自然,老和你且去吧,中途莫要让旁人沾手”。
和公公掐着兰花指领命而去,殿内逐渐出现了一些嘈杂,底下的宫人议论纷纷,除珍妃外,一众嫔妃有些担忧的看着长孙无忧。
只见长孙无忧倒是一派淡然,倒是让珍妃,有点惴惴不安。
须臾,和公公端着一碧绿色玉碗出现在众人眼前,碗内盛着刚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清澈泉水,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司徒崇和长孙无忧面前。
司徒崇率先拿起玉碗,里里外外的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交给了长孙无忧,长孙无忧随意的接过玉碗,便抬手递给了和公公,“陛下确认无误,自是没问题的,本宫便不再看了”。
是以玉碗被置于一刚刚挪来的红色漆木方桌之上,旁边还放着两根从太医院取来的崭新的银针,小粉团子被奶娘抱在怀里,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司徒崇率先起身,用银针将食指刺破,向玉碗内挤入一滴鲜血,而后小粉团子也被宫人伺候着挤了一滴血进了玉碗,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泛着泪光,看着司徒崇,糯糯的开口,“父皇,琰儿疼”。
司徒崇冷眼看着那玉碗,原本不过片刻的事却将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两滴鲜血逐渐融合在了一起,他立即眉开眼笑的将司徒琰抱到了膝上,举起他的小肉手使劲的吹了吹,“琰儿乖,琰儿不疼,父皇给琰儿呼呼”。
长孙无忧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只见她翻了翻白眼,心想司徒崇这变脸的本事不去卖艺真是可惜了。
珍妃看着司徒崇抱着小粉团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一脸的难以置信,状若疯癫般的起身,趴在红木方桌上盯着那玉碗大喊,“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陛下,长孙无忧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法蒙蔽了您,是谁?到底是谁?是你们谁在帮她”!说罢跌跌撞撞的在指着在场所有嫔妃,“一定是你们用了什么妖法蒙蔽了陛下”!
只见她转身跪在司徒崇脚边,哭的稀里哗啦,“陛下,你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说谎!司徒琰绝不是您的嫡子”!
“臣妾……臣妾有人证,可以证明此事”!
司徒崇抿了抿唇,心中压抑着一股澎湃的怒气,“人证何在?速速说来”!
珍妃指着养心殿门外,“陛下!宋忍,宋随堂便是人证,现在就在门外候着,等候陛下召见”!
司徒崇朝着门外的侍卫招了下手,侍卫立即领命将宋忍带了进来。
宋忍身着玄色飞鱼服,恭敬的单膝跪地给崇帝以及在座的各位嫔妃们问了安。
珍妃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死死抓住宋忍的衣袖,“宋忍,你说!你快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陛下,长孙无忧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妇,司徒琰就是个野种”!
司徒崇低头看了宋忍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翡翠佛珠,“宋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宋忍沉着脸,将珍妃拉扯的手臂一点一点扯开,“回陛下,珍妃娘娘前几日寻了微臣到钟粹宫说话,说自己与皇后娘娘结怨已久,欲用大皇子血统之事扳倒皇后娘娘,命臣作为人证加以诬陷,许了臣事成以后五百两黄金作为酬劳,但若微臣不从,珍妃娘娘威胁臣说娘娘的母家早晚会让臣人头落地”。
珍妃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嘴唇颤抖“你……你……好你个宋忍!明明是你说有十足的把握扳倒皇后!让本宫一解心头之恨!如今为何满口胡说还反咬一口”!
宋忍看都没看珍妃,自顾自的说,“陛下,微臣也有人证可证清白,请陛下允准将珍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绣荷带到养心殿问话”。
“准了”司徒崇头痛的扶着额,挥了下手。
不一会哆哆嗦嗦的绣荷就被两个宫人架到了众人面前。
长孙无忧看着一脸平静的宋忍眯了眯眼睛,心想宋忍这倒是好一手的借刀杀人。
绣荷如鹌鹑一般的蜷缩在地上,头垂的很低,“奴婢绣荷参见陛下,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