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到了春日,小粉团子已经学会咿咿呀呀的叫人了。
只见他穿着穿着一件红色的小单衣,躺在长孙无忧的榻上啃着自己的小脚丫,玩的不亦乐乎。
淑妃和长孙无忧坐在一旁做着绣活,顺便看着小粉团子在那耍宝。
淑妃将手里的帕子绣完最后一针,抬头望了长孙无忧一眼,“无忧,皇上近日在朝堂上经常斥责大司马,这事你听说了吗”?
长孙无忧伸手将小粉团子的小脚丫从他嘴里拿开,又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口水,看他咿咿呀呀的抵抗不休,轻轻点了点他粉嫩的小鼻头,“我自然是知道的。江雨柔迎新宫宴那日勾搭宋忍,触了咱们皇上的逆鳞了,宋忍是什么人?手里握着泼天权势,左右着朝政走向,圣上岂容他与后宫之人来往过密?江雨柔打错算盘了”。
想到宋忍,长孙无忧心里有点烦躁,若想掌握司礼监和东西两厂,宋忍是务必要除掉的,可如何除掉此人?却是个大问题。
淑妃淡淡的笑了笑,拿着新绣好的帕子在长孙无忧眼前晃了晃,“眼睛都直了,想什么呐?莫不是在想傅将军”?
长孙无忧抿了口热茶,拿着桌上的马蹄糕就塞进了淑妃的嘴里,“姐姐惯会取笑我,妹妹听说咱们圣上昨个抢了个美人进宫,本想宠爱一番,可谁知这美人刚烈,竟咬舌自尽了,实在是可惜”。说罢还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淑妃叹了口气,“咱们圣上又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你我面上虽是得了圣旨入宫,可跟明抢又有什么区别”。
长孙无忧握了握淑妃的手,“姐姐莫要伤怀,总有一天,崇帝会得到报应的,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在筹谋了吗”?
淑妃眼神柔柔的看着小粉团子,“妹妹要好好教导琰儿,我只盼待琰儿长大,还这世道清明”。
司礼监。
周子煜如今作为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如今已有了接近权力中心的机会。
他站在案前画着一幅女子的画像,只画了轮廓却未画五官,小路子在一旁伺候笔墨,好奇的问,“主子,您画的是哪家的姑娘,看轮廓倒是个妙人”。
周子煜手中的笔顿了顿,脑中是那抹娇美的倩影,冷眸中尽是柔情,“她,的确是个妙人”。
将毛笔搁置一旁,他心有旁骛便不再画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路子有点苦恼的挠了挠头,“主子,宋忍此人低调又谨慎,暂时查不到什么弱点,眼线回禀说,宋忍每日除了来去皇宫,便是回宫外守卫森严的私宅,既不会客也不参加别人的宴会,平日里也没什么交好的官员”。
周子煜坐在案前敲了敲膝盖,邪气的眸子转了转,“除了宫里便是回私宅,这私宅又是个守卫森严的,安排人想办法混进他的宅子里探探,我觉得这宅子必有我想要的东西”。
“报,主子,宋提督来了”。
倒是说曹操曹操到。
只见宋忍阔步在前,后面跟着个拿着鸟笼的小太监。
宫里人人都知道宋忍爱鸟,身边豢养了一只身黑目赤只食活蛇的鸩鸟,日日带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周子煜带着小路子恭敬的站在门口迎接宋忍的到来。
“参见提督,微臣有失远迎”。
宋忍淡淡的打量了周子煜一眼,径直走到了主位落座,“子煜不必多礼,本督今日前来是有差事交给你办”。
“圣上近日要举行一次祭天大典,本督知道子煜性子稳重周全,故将这礼仪繁琐的差事交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子煜抱拳行礼,“承蒙提督厚爱,子煜定当竭尽全力,督办好这次的祭天大典”。
宋忍拍了拍周子煜的肩膀,目光带着藏不住的赏识,带着内侍就走了。
宋忍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小福子,“周子煜这个人,你怎么看”?
小福子提着鸟笼思索了一会,恭敬的回道,“倒像是个有脑子的,若是背景没问题,倒是个可用之人”。
“本提督倒觉得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背景,他之前一直是司礼监末等太监,因对小皇后救护有功,才被圣上破格晋了秉笔之位,以前又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虽是被罚出宫,可谁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哪,你平日多盯着他吧,若有异动立即回禀”。
“还有,上次万梅园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小福子看了看笼里安静的鸩鸟,恭恭敬敬的回道“提督,去神光阁报信的小太监已被圣上秘密处理了,此事已无从查起,依奴才看,可能只是个意外”。
“本督总觉得是有人刻意为之,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这一切,罢了,不说这事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先看看这周子煜到底可不可用,若是可用之人,要多加笼络”。
四王爷府邸。
“爹,孩儿出门啦,去找傅君羡和长孙珩喝酒去啦”!
司徒雄身形一晃,瞬间挡在了自己儿子面前,“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离傅君羡和长孙家的远一点”!
司徒瑞的包子